褚曦宁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自认为温柔且善解人意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对顾沉弦的反应充满了期待。
顾沉弦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他低头看了看高高大大的自己,再看看个头只到他下巴、身量纤纤的褚曦宁,吞吞吐吐地说道:“这就不用了吧……”
别人是小鸟依人,他这不成巨鸟依人了?
褚曦宁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她心想,自己都这么好心了,这家伙怎么还不领情呢?
不过也没有强求,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好吧,随你咯。”
要不是看到死对头惨兮兮的份上,她才不会把肩膀借出去呢,真以为她的肩膀是那么好依靠的吗?
喝了一口司画送来的银耳莲子羹,褚曦宁眉头微微一挑,不禁侧目看向司画。
“味道不错,但不及司琴的手艺。”
银耳莲子羹,褚曦宁最喜欢的是司琴熬煮的银耳莲子羹,觉得便是宫里的御厨手艺也比不上。
司画连忙解释道:“回公主,司琴姐姐如今在宫里伺候太后,这是奴婢跟着司琴姐姐学的,学艺不精,让公主见笑了。”
褚曦宁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她对身边人一向宽容,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不会过多苛责。
何况司画打小就在她身边伺候,情分与一般的丫鬟不同。
不过……
“我出宫开府,难道只带了你一个人吗?司棋和司书呢?也都在宫里,没有一起来公主府?”褚曦宁满脸狐疑地问道。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失忆之后,为何会做出如此奇怪的决定。
司棋她们可是从小就陪伴在她身边的贴身宫女,是最受她信任的人。可她却弃用了自己的心腹,反而用起了新人。
听到褚曦宁的质问,顾沉弦的脸色微微一变,而司画则把头垂得更低了。
褚曦宁见状,心中愈发觉得事情有蹊跷。
褚曦宁放下手中的银耳莲子汤,原本温和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随之沉了沉,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面对褚曦宁的逼问,顾沉弦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还是让司画跟你说吧。”
话音刚落,顾沉弦便起身离开,径直朝寝屋走去,显然是要去照看小家伙,顺便也给褚曦宁和司画留出一个私密的空间。
待顾沉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褚曦宁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司画身上,“说吧,司棋和司书到底去哪儿了?”
司画被褚曦宁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如实道:“回公主,司棋姐姐如今在封地的庄子里。”
“封地?她去那儿干什么?”
褚曦宁百思不得其解,她在京城也有庄子,司棋完全可以留在京城,何必要去封地,毕竟她的封地距离京城还挺远的。
司画又道:“司棋姐姐做错了事,是被罚去封地的。”
听到这句话,褚曦宁并没有过多思考其中的缘由,而是紧接着追问:“那司书呢?她也去封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