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把他们的自尊心踩到泥地里再也蹦跶不起来。
硬碰硬又怎么样?过刚易折又怎么样?
反正横竖都是死,如果退让不会带来任何好处,那还不如死也要带几个垫背的。
总归她痛快了舒服了,这就足够了。
刘敏还没试过被人这样下面子,其他老师望过来的目光像是刀刃,她被扎的无地自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武易坤指着季渡生气的大吼:“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
班主任显然没见过这阵仗,慌忙站起来把武易坤的手摁下去。
季渡笑的嘲讽,一字一顿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脑海里有很多画面忽闪而过,眼前一切像是蒙了层血雾,叫人看不清真实。
季渡抓住桌上那柄沉重的胶带切割器,刚要举起手,手腕就被人猛的桎住。
武易坤骂骂咧咧的声音骤然间弱了下来。
宋玉衡站在身后,因为贴的太近,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膛发出的轻微震动。
依旧是那道温柔的嗓音。
他垂眸,摁着季渡的肩膀,笑意却不抵眼底:“你们在干什么呢?”
这次的调解彻底失败。
办公室被闹的乱糟糟一团,季渡被宋玉衡拎走,临走前班主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再说。
落日余晖洒在长廊上,季渡被拽着走了一小段路,没等她挣脱开,宋玉衡已经主动放开手。
“你最近脾气很大啊。”
宋玉衡侧过身,暮光染上白色校服,将那双琥珀色的浅色瞳仁烘的愈加明显。
他摸着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语:“是生理期来了吗?”
现在已经是放学后许久,学校里只剩下伶仃几人。
这话随着风传入耳中,季渡一瞬间只觉得寒毛倒竖,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宋玉衡也不觉得她这副态度有问题,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说:“知桃已经回来了。”
没了旁人在,他面上挂着的温柔终于揭下来不少。
“你不要再闹出这种事情影响到她。”
那个眼神仿佛是猫科动物在凝视猎物。
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好像就会被立刻咬住脖颈撕裂开来。
季渡不至于蠢到在手无寸铁的现在和宋玉衡作对,所以她撇过头,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宋玉衡听出了她的敷衍,无所谓的笑了笑,也没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