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看她,径直走向客房。
“我今晚住客房,在我理清思绪之前,别来打扰我。”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的加密手机再次震动。
是李澈发来的短讯。
清鹤被妥善安置在疗养院,顶级的医疗团队和心理专家已经介入。
他在病床上熟睡的照片传回来时,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庞,我捂住嘴,强忍着才没让哽咽声溢出。
于涵的经济黑洞比我预想的还要大,她不仅败光了我的积蓄和遗产,还欠下天文数字的债务,甚至涉嫌多项金融诈骗和职务侵占。
于阳在校园霸凌同学,证据链完整,受害者众多,他冒用我身份狐假虎威的言行也被录音取证。
管家和司机的证词,更是将于涵虐待、遗弃清鹤的细节补充得淋漓尽致。
而门外,于涵似乎在客厅里打了几个电话,语气焦急,像是在确认什么。
她肯定已经起了疑心。
尤其于涵还在朋友圈里还发布了要庆祝于阳获得马术比赛资格的派对。
不仅是要炫耀自己有个“好儿子”,更是要借此做势勾搭上投资方。
我的回归,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危机感。
果然,十分钟后,于涵给别人打的电话录音被发到了我手上。
“找到严清鹤,赶紧把他转移,就说他自己不听话进了传销,被卖到缅北去了!”
“还有那个严峯,鬼知道他这时候突然回来,找机会搞个意外事故弄死他!”
“绝对不要让他活着到我儿子办派对的那天!”
录音里于涵用阴狠的语气不停咒骂着我和儿子,可我却笑了。
看来当初将我的工作保密还是有用的。
至少于涵到现在都还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工程师。
不过,她想置我们父子于死地,我也陪她好好玩玩。
隔天,我就告诉于涵自己接到紧急通知要回单位三天。
她明显松了一口气,装作不舍的样子挽留我。
“清鹤的事,等我回来后再处理,你赶紧把孩子接回来。”
于涵故作亲昵地亲了亲我的脸颊。
“肯定的,不管清鹤再怎么叛逆,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我忍着恶心没有立刻推开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她脑子里想的,我清楚得很。
上车后,我给李澈打去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