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星咬紧牙,忍着男人气息里的压迫感,“没有委曲求全,我选择站在这里,就是自愿。”
她搞不懂温砚礼这个脑回路。
此时此刻的她,如同主动送到狼嘴边的兔子。
谁吃兔子之前,会在意兔子是自愿被吃,还是强迫被吃?
他既然也说对她的身体感兴趣,那他吃到不就行了?
温砚礼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你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你的双手抗拒得发抖,你的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男人。”
“我图你,但不图这样的你。”
“......”
“我可以出手帮鹿家,”温砚礼转身坐回到沙发上,一本正经继续道,“我的条件是,你跟季司予,离婚。”
鹿晚星蹙起秀眉。
她想过他会提很多荒谬条件的可能性,唯独没想过他要求她跟季司予离婚。
“我跟季司予的婚姻问题,是季鹿两家的事,温家又不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你为什么......”
话没说完,她忽然想起很重要的一茬,“你是为了慕可柔吗?”
温砚礼沉默了几秒,没有否认,“谁都知道季司予深爱着可柔,当年也是为了她才出车祸,你们如果离婚,季司予肯定会娶她,我作为她的表哥,自然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她脸色微白,轻扯嘴角,“温先生对慕小姐真好。”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之前的疑惑都说得通了。
温砚礼为了慕可柔,来解决她这个鸠占鹊巢的季太太,在所有人眼里,她鹿晚星就是钻了空子,抢了慕可柔三年的名分。
现在慕可柔回来了,她这个小丑,该被踢出局了。
她垂着视线,良久都没有继续说话,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难以发出声音。
掌心传来阵阵刺痛,她才惊觉自己将双手掐得死死的,痛楚随着四肢百骸,直达心口,疼得人胸腔发涩。
三年的婚姻像是一场泡沫,那些幸福而美好的回忆都随着泡泡破碎,变得虚无。
“鹿小姐。”
见她黯然失神,温砚礼伸手轻扣桌面,“离婚,换你父亲无罪释放,这个交易,需不需要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
“不用。”
鹿晚星抬起眼睫,麻木而心冷,“我同意,我会尽快离婚。”
温砚礼挑眉,嘴角挑起一点不易察觉的弧度,很快又变回稳重的神色,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律师越京,以后由他全权负责你父亲的案子,你记得联系他。”
鹿晚星接过名片,前后翻看,“就他一个人,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