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医生,帝国和联邦人区别很大吗?”
路景逸冰蓝色的眼眸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又很快恢复。
“外表上区别不大,”路景逸轻声道:“思想上区别很大。”
“帝国人崇尚武力,而且护短,很多事都是帮亲不帮理,所以内部斗争也比较严重。”
阮绵:“那他们的精神体呢?也大多都是动物吗?”
路景逸摇摇头:“帝国讲究贵族的血脉传承,血脉纯度更高的才能担任下一任家主,且只有继承了家族特征的人,才允许在家族继续生活,否则就要驱逐出去,贬为平民。”
“这种血脉延续方式保证了精神体种类的多样性,并且更易出现返祖现象,所以相对联邦而言,帝国人的精神体更丰富也更强大。”
“联邦的自由,在帝国看来是不尊重传承的举动,而帝国的坚持,在联邦看来又过于偏执,两方的思想一向有很深的冲突。”
阮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路医生,你真的好博学啊!帝国的事情你都了解这么多!”
路景逸帮她把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好,表情低落地看着她:“绵绵,我们不是朋友吗?”
阮绵对上他带着忧伤的冰蓝色眼眸,心里一阵酥酥麻麻的:“怎么会?我们当然是朋友啊!”
“那怎么还叫我路医生?”路景逸一点点靠近,目光落在阮绵的唇上,轻声诱哄:“我们都这样亲密了,还叫我医生,会让我有种……欺负病人的罪恶感。”
他的指尖在阮绵唇上轻轻摩挲:“叫我景逸吧,好不好?”
阮绵被他说得小脸一红,喏喏开口:“景、景逸……唔……”
唇瓣相触,不再是浅尝辄止,路景逸似乎压抑了许久,每一次动作都带着难以抑制的占有欲。
“绵绵,我看到资料了,”他伏在阮绵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的体质和常人不一样,对不对?”
阮绵被他亲得整个人都软了,听到这话时,手还抓着男人的衬衫领口,揉出了一片褶皱:“什么?”
“是魅魔吧?”他靠得越来越近:“所以你才会总是喊饿。”
阮绵惊愕地看着他,眼里因为吃饭动作太激烈而泛起的水光还未散去:“你,你怎么知道的?”
路景逸轻笑了一声:“我大一的论文题目就是《旧纪元的重大疾病及其危害性综述》,其中就有关于觉醒排异症的内容。”
“觉醒排异症,是觉醒的异能和自身基因相冲突产生的病症,对身体细胞有极强的破坏力,从发病到死亡,一般只需要三天时间,因此被定义为无法治疗的绝症。”
“得这个病的前提,就是觉醒异能。”
“但你不知道自己还有精神治愈系的异能,说明你还有另一个异能,”路景逸的语速和他的动作一样慢条斯理:“加上你之前的表现……”
“也只有这一个正确选项了,对么?”
他贴得更近了,阮绵难耐地闷哼一声,除了快要满溢出来的饱腹感以外,一种异样的新奇感受让她眼角染上一抹绯红。
阮绵抓着他的手指:“路医生,别……”
男人声音微哑:“叫我什么?”
阮绵快哭出来了:“景、景逸,呜呜,别……”
路景逸眼底笑意渐深,他拿着纸巾,轻轻擦掉阮绵唇边的水意:“绵绵,下次饿的话,还找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