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下次他还敢!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去祠堂跪着向列祖列宗道歉!”
“你弟弟长盛什么时候好了,能下床走动了,你什么时候再离开祠堂!”
桑泽清说完就走了,走到一半似乎想到什么,他忽然转身看向也准备离开的桑在在。
“在在,你随本侯到书房一趟!”
桑在在无所畏惧,提着裙摆迈过门槛出院子,带着鸣鸾一起往前院书房那边走。
十有八九是为了前几天护国寺的事。
他桑泽清做了初一,还不许她反击做十五?
到了书房后,鸣鸾要一起进去时被桑泽清身边的王管家拦住了。
“鸣鸾姑娘,侯爷和大小姐有话要说,咱们在外面等着便好。”
桑在在在鸣鸾否决前开口:“父亲,鸣鸾是我的贴身丫环,在乡下庄子上好几次若不是鸣鸾护着,我只怕坟头的草已经比父亲还高了。”
桑泽清神色不虞:“这里是侯府,这是本侯的书房,你还不放心?难道还担心本侯伤了你不成?”
既然都到这份儿上了,桑在在也不再掩饰。
“是!”
她坦荡而无畏地看向桑泽清,声音轻柔却坚定:“父亲三年前能默认母亲让我顶罪,将我送到乡下庄子上,三年来不闻不问任人欺辱,如今我除了鸣鸾和自己,谁也不信!”
似乎生怕桑泽清听不懂,她又补充一句:“哪怕是父亲您。”
桑泽清嘴唇动了动,一个字没说出来。
早知道这般,他上一次在书房里就该直接射杀了她。
不能为他所用的棋子,还这般张扬跋扈,不敬父亲,留着何用?
而现在,桑在在明显对他起了戒心。
桑泽清深吸口气,转身继续往里走。
桑在在牵过鸣鸾的手,随着一起进书房,书房门在背后迅速关上。
桑泽清背对着她,声音冷若寒冰,似乎她并不是他的至亲骨肉,而是不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晚晚在护国寺出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桑在在轻笑,走到桌旁的软凳上坐下,鸣鸾麻溜地给拿起白瓷茶杯给她倒茶,送到她手边。
转身回头看到这一幕的桑泽清嘴角肌肉抽动了两下,但没发作。
桑在在低头看着杯子中的茶水,抬眸笑盈盈和父亲幽冷森然的视线对上,她笑容更深,眼神却慢慢冷下来。
“同样都是女儿,父亲想在护国寺将女儿送给三殿下,送谁不是送呢?”
没等桑泽清说话,桑在在又笑眯眯补充:“送晚晚过去更好不是?毕竟我名声不太好,就算因为这张脸长得不错,勉强入了三殿下的眼,可乡下那三年对皇家来说就是抹不掉的污点,父亲想通过裙带攀上三殿下这棵大树,我觉得还是天真烂漫的晚晚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