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雾止痛苦地闭上双眼,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再睁开时,眼底血丝密布,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断和如释重负的疲惫。
他看向玉南白,嗓音嘶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艰难挤出来。
“南白兄……”
“所言……有理。”
“清儿……清儿能得南白兄……如此厚爱……是她的福分。”
“入赘……玉氏……虽……”
他喉结艰难滚动,终究没能说出那个耻字。
改口道:“虽有别于常礼……”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那枚象征玉氏承诺的玉佩,眼底是沉重的托付。
“……但,确是她……最好的……归宿。”
“只是……”
雾止眼中骤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带着兄长最后的、不惜一切的保护色。
紧紧锁住玉南白的双眼。
“玉南白!你若得她,便一生一世需珍之重之。”
“护她无忧,保她喜乐。”
“若她有半分损伤……”
“止兄放心。”玉南白打断了他的警告,声音低沉却重若千钧。
目光沉静而坚定。
“雾清入我玉门,便是我此生唯一。”
“有我玉南白在一天,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她分毫。”
“此诺天地为鉴!”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桌上那枚散发着温润光芒的麒麟佩和那杯早已冰凉的茶盏上。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硝烟与妥协的味道。
尘埃,在光柱里缓缓沉降。
静松堂内那沉重而坚定的空气。
随着玉南白的离开并未消散。
反而如同无形的潮水,汹涌地漫进了整个雾府的核心。
雾止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父母所在的主院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