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容砚辞艰难地发出声音,容灼雪赶紧将他扶起来,用棉签给他润了润唇。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连你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容灼雪拉下脸,“听说当天是乔听澜害你延误救援,要我帮你教训她吗?”
容砚辞闭了闭眼,想起刚刚梦里,乔听澜看着沈叙舟温柔的神色。
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容灼雪生气地直接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找人把她打个半死!”
“不要......”容砚辞拉住她,突然问,“她呢?”
“在隔壁陪男朋友呢。”容灼雪冷笑,“擦破个皮,住了三天院,一点屁事就挤占医疗资源,真恶心。”
容灼雪一向厌恶乔家人,损起来毫不客气:“乔听澜还推了所有工作,连乔夫人亲自来都劝不走。”
“沈叙舟伤的是膝盖又不是手,结果她连饭都要一口一口地喂。”
“据说还因为沈叙舟半夜做噩梦,她连夜把所有专家叫醒给他做全身检查,真是服了......”
容灼雪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天乔听澜和沈叙舟的事。
容砚辞安静地听着,内心毫无波动。
他不爱,也不恨了。
这一场无妄之灾,就算还了这么多年乔听澜对他的照顾吧。
“......所以你觉得他们般配吗?”
容灼雪忽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发问。
容砚辞心头一跳,几乎都要以为容灼雪察觉到了什么。
但是容砚辞表情掩饰得很好,没有丝毫动摇。
“嗯,天造地设一对,”容砚辞突然笑了,“希望他们早点结婚,别再祸害其他人了。”
“你说什么?!”
病房门突然被踹开,乔听澜一脸阴沉地走进来。
容灼雪立刻站起身,如临大敌地挡在容砚辞前面。
“你来做什么?还嫌害我弟弟害得不够惨吗?”
最后一句话像是一把尖刀,把乔听澜捅得鲜血淋漓。
“我不是故意的......”乔听澜哀求般看向容砚辞,“阿......容总,我能单独跟您谈谈吗?”
容灼雪勃然大怒:“我弟弟跟你有什么好谈的?谈赔偿不如跟我谈,除非你是想偷偷给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