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扶着我回到病床上,声音都在颤:“儿子,你受委屈了,都怪我和你姐来晚了!都怪我们!”
我险些笑出声。
这里是私人医院,如果没有她们点头,记者哪能闯进病房?
难道在她们眼中,我就是可以用几句话糊弄过去的蠢货?
我推开妈妈,蜷在病床上,闭上了眼睛。
声音依旧沙哑:“我好累。”
妈妈眼里有一瞬间的错愕,但转瞬即逝。
“好,你先睡一会。”
姐姐轰走记者,看到了我的后背在渗血。
她惊呼一声,连忙喊来医生。
又跪在我床边,眼含热泪:“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
我在她眼中看出了后悔和痛苦。
但那又如何?
她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何必在我面前流眼泪。
不管她是真的心疼我,还是在做戏,我都不在乎了。
我只想让她们付出代价。
伤口再度裂开,我又一次被推入手术室。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姐姐眼神坚定:“请最好的医疗团队!马上进行植皮手术!”
我的丑态已经被报道,很快就会传遍全网。
姐姐终于放心,愿意为我安排植皮手术。
我的丑态、我的痛苦、我的不堪,即将化为鲜花和掌声,将顾雨青捧上万人追捧的位置。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七岁那年,只因我不小心摔碎了饭碗,只能被迫跪在院子里。
腊月的寒风直往人骨头缝里吹,彻骨的冷意要将我吞噬。
我当时还在幻想,自己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有父母的宠爱,能无忧无虑的长大。
幼时的梦想在十年后得以实现。
顾家人来到偏远的小山村,说要接我回去享福时,我天真的认为,属于我的好日子要来了。
回家的第一年,妈妈送走了顾雨青,我一个人享受着所有人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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