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手里还攥着十块钱,我们取不出来......”
闻言,我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声,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
当年许亦川为了给白月光还高利贷,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挪用了公司几千万的公款。
我为了他不被抓到监狱里,一天打五份工,没日没夜的工作,熬得满头白发。
就连舞蹈天才的女儿都从芭蕾舞院校退学,忍着屈辱跑去夜店跳脱衣舞,只为了能够早日还清债务。
即使被人拖到小巷子里凌辱,她都死死地攥着兼职得来的十块钱。
弥留之际,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因为自己耽误给许亦川还债,可许亦川却在豪华宴会厅,给白月光的儿子举办盛大的成人礼。
我和女儿拼命赚的钱,还不够他包下这块大屏的租金。
面前许亦川灿烂的微笑就像是一把刀,割得我痛不欲生。
就在这时,许亦川带着黎燕燕母子俩站在门口送客。
黎燕燕挽着他的手臂,故作姿态地说:
“亦川,要是没有你,我和儿子就只能露宿街头。”
“辛苦你为我做的这些,只是你为了我和子言一直装穷,梦一姐知道,会不会生气啊?”
许亦川笑着捏了捏黎燕燕的鼻子,宠溺道:“当然不会,她已经是我的妻子,受点苦没什么。”
“再说,你们孤儿寡母的,要是没有我,肯定被那些坏人欺负死。”
“放心,我以后会好好补偿她们母女的。”
我看着他搂着黎燕燕离开的背影,几乎都要站不住。
许亦川,凭什么我们母女跟着你就要受苦受累?
2
当晚我没有回家,而是待在冰冷的太平间里陪着女儿。
看着她形如枯槁的样子,我已经很难想起她在舞台上跳芭蕾的样子。
口袋里的手机不断地响着,全都是许亦川打来的电话。
我没有理会,一个人叫了殡仪馆的车,亲手将女儿火化,随后安葬在墓地。
直到晚上才回到家里。
许亦川在厨房里忙活,我扫了一眼桌子,只有几盘烂菜叶炒的青菜,还有两碗没几粒米的粥。
“老婆你怎么才回来?昨晚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没有人接,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他身上的昂贵西装也换成了环卫工人服。
我看着他关切的样子,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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