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讳,声音平静的可怕。
“你会下地狱的。”
他眉头微蹙,却转身对太医吩咐。
“看好王妃,别让她伤着胎儿。”
然后大步走向门外,对侍卫下令。
“立刻把王妃今日取的血送入宫,不得有误!”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我却感觉不到疼。
比起姐姐正在遭受的剜心之痛,这点疼算什么?
绿翘的哭声渐渐远去,我呆坐在地上,忽然想起姐姐最后一次见我时说的话。
“知意,我们天生就是阴阳孕体,这不是祝福,是诅咒。”
我轻轻抚摸腹部,低头笑出了泪。
卫舟和萧淮景很快就会知道,他们强取的不只是血与心,更是无法挽回的天谴。
黑暗笼罩了我很久很久。
恍惚间,我听见姐姐在唤我的名字。
七岁那年我发高热,她也是这样一声声地唤我,生怕我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
“知意...温知意...”
我猛地睁开眼,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不是姐姐,是姜棠。
我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浑身软得使不上力。
“别急呀,”姜棠轻笑,“皇上和王爷都去处理你姐姐的后事了,特意让我来陪陪你呢。”
我的呼吸一滞,姐姐...后事?
目光无意识地游移,突然定在姜棠脚边。
那里趴着一条通体雪白的狗,脖子上系着个眼熟的平安符。
那是我去年三步一拜,九步一叩上灵山,为卫舟求来的。
更刺目的是,狗身上竟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小衣,袖口绣着熟悉的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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