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要摆出苦口婆心的姿态,反过来对司书姐姐说教,让她珍惜眼前人。
分明就是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真是可笑,一个不择手段,无耻下流的太监,居然还成了‘公主’口中千金难求的有情郎。
褚曦宁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背上青筋暴起,怒极反笑。
真爱?呵,他日自己一定要送那妖怪去和自己的‘真爱’团聚,生生世世都锁死在一起,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分开。
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褚曦宁名字倒过来写。
“公主,司书姐姐是被逼迫至死的,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才被陷害了,您一定要为她做主。”
司画叩首在地,想起姐妹们的遭遇,忍不住眼含热泪,悲从中来。
若非她谨记司书姐姐出嫁前的交代,刻意表现出傻乎乎的样子,恐怕她如今也不在公主府了。
褚曦宁亲自扶起司画,语气很坚决,“我会替司书报仇的,替她讨回公道。”
欺负了她的驸马和儿子,又打杀了她的心腹,仇怨再添一笔,她记下了。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早晚她要加倍报复回去,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也对不起司书的在天之灵。
回到寝屋,看到小家伙无忧无虑,安然恬静的睡颜,小脸蛋红扑扑的,一看就睡得很是香甜,褚曦宁心中的郁气才略微消散了一些,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
掖了掖被角,褚曦宁最后再看了小家伙一眼,抬脚离开了,打算去隔壁的寝屋睡一晚。
临走前,顺便把顾沉弦也给带走了。
屋内烛光摇曳,摆好了热茶和点心,顾沉弦瞥了瞥,心下了然。
这是要秉烛夜谈,彻夜长谈的架势啊。
“顾沉弦,你告诉我,那个妖怪趁着我不在的时候,都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褚曦宁有种不太妙的预感,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褚曦宁’这个人可不安分,不仅不安分,心肠还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歹毒。
打着她的旗号,有势有权,说不定连杀人放火这种龌龊事都做得出来。
顾沉弦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她做了很多蠢事,先说好,只是听一听,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划算。”
尽管顾沉弦心里很清楚,让褚曦宁不生气、不动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还是提前嘱咐了这么一句。
说不定这一次婠婠真的能把他的话听进去呢。
怒伤肝,总是大动肝火对身体可是不好。
褚曦宁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看似和善的笑容,信誓旦旦道:“放心吧,我不会生气,无论你接下来说什么,我都不生气。”
顾沉弦沉默了一瞬,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看婠婠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哪里是不生气啊,分明是已经开始生气了嘛!
“她不会骑马,也不会武功,每年的秋日狩猎都是空手而归,以至于不少人都觉得你柔弱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