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岚借题发挥,“不站在老师的角度,只是作为朋友,我善意的提醒。时砚,你和任同志结婚这个事儿,可能对安安也是一种伤害,我能看出他并不接受任同志,毕竟这么久都没改口叫妈妈。经常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有可能会加重他的心理问题。”
她一本正经,余光打量俩人的表情。
盛时砚冷着脸看不出喜怒,任雪倒是似笑非笑的。
“抱歉,我话多了。”
她这番话也不算空口白牙,盛时砚刚开始也有这个顾虑。
可根据他这两天的观察来看,安安并没有那么排斥任雪。
甚至可以说是一反常态的喜欢,比起家里的长辈还要喜欢。
“夏老师既然知道自己话多了,那就应该闭嘴。”
任雪懒洋洋的,压根不给她这个面子。
夏岚面色涨得通红。
“任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这些都是为了安安好!”
任雪摊了摊手,“为了孩子好?可我怎么觉得你这番话多少带点私人感情呢?”
夏岚这点小心思被发现,她有些恼羞成怒。
“行,算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毕竟你才是安安的后妈,你说了算。”
盛时砚扫了眼两人。
“夏老师,安安的情况我们会多加注意。其次,不管我和谁结婚,似乎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与其离间我们的夫妻关系,作为老师的你更应该关心学生的学习。你觉得呢?”
他一番话掷地有声,说着还换了个更为攻击性的坐姿。
那双冷厉的眼眸看来,夏岚竟有些扛不住,满心委屈地咬牙否认。
“时砚,我,我只是关心安安,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知道我比谁都希望他更好。”
盛时砚接过话,“希望如此。”
任雪没再开口。
还真让盛瑶说对了,这个夏岚真不是省油的灯。
第一次见面就想压她一头,还用安安做文章。
三人坐在沙发上气氛有些僵硬,正逢外面盛宏夫妻俩也下班回来了,正让人过去开大门。
任雪提议,“盛时砚,你去给爸妈开门。”
盛时砚有些意外,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避免夏岚胡说八道中伤任雪。
怎么感觉这人并不领情?
“快去,我有几句话想和夏老师说。”
夏岚也猛然看向任雪,因为盛时砚对任雪的维护,她现在都讨厌死这个鸠占鹊巢的小贱人了,和她根本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