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入了洞房后,陆成贤却迟迟没有来与我共饮交杯酒。
最后,掀起我盖头的人是谢无妄。
我三年前中毒,妨碍了眼睛,却不是天生的眼疾。
如今虽未完全解毒,但也是一日比一日看的清明。
我又并非初识陆成贤,又怎会认不出他?
幼时,他常进宫,稚气未脱的脸上,扬着明媚的笑容。
3
后来,少年鲜衣怒马的模样,深深刻进过我的心中。
陆成贤,也曾是我的光。
洞房那日,谢无妄含笑看着我,一双凤眸微挑,似正似邪。
我记得他那天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他还没开口,我便走过去摸索到了他的衣袖。
“夫君,我们......就寝吧。”
那夜,大红喜烛燃了整整一夜。
那几人开始轮流扮演着驸马。
云食居一份都难买到的糕点,我能得四份。宝翠斋新到的钗环,几乎都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们如寻常夫妻一般。
描眉,弹琴,行诗共饮。
但能入我寝房的,只有陆成贤和谢无妄。
他们似是觉得这伪装天衣无缝,其实于我而言实在容易分辨。
陆成贤不会碰我,甚至不愿与我多说一句话,连见一面也觉得厌烦。
谢无妄却似不知疲倦般粘在我身上。
那血脉喷张的紧实肌肉,次次看得我脸红。
他陪我于月初时登山,艳阳高照时共骑,夜晚还能伴着月色,一夜到天明。
他最爱将我紧紧环抱,嵌进他的胸怀,然后轻轻柔柔的在我耳边低语。
“殿下,我心悦于你。”
心悦,欢喜,喜欢这样的词,他整晚要在我耳边说上千万遍,还要捧着我的脸,对上他的眼眸。
声音也渐渐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有时,我能在他沉睡时,听到他的低声呢喃。
“为何明知道他是那样不堪的人,还要与他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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