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也想年年了。”
褚曦宁用额头轻蹭着小家伙的额头,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发出清脆的笑声。
落后半步的顾沉弦含笑看着娇妻爱子,觉得尘世间的幸福莫过于如此了。
爹爹和娘亲回来了,小家伙已经很开心了,更开心的还在后面,他得到了一份金缕蜜藕,也就是糖藕。
金缕蜜藕色如玉,甜如蜜,糯如酥,一口咬下去,藕香糯,蜜意浓,品尽江南秋色,端的是桂香盈满袖。
小家伙高兴地蹦了蹦,把金缕蜜藕一分为三,让爹爹和娘亲和他一起享受美食。
享受着小家伙的孝心,褚曦宁心想自己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这么贴心的儿子,提着灯笼都找不到。
一家三口分食了金缕蜜藕,歇了歇,又一起用过午膳。
午膳刚撤下去,有个小厮通报道:“公主,驸马,外头有人求见。”
吃得有点撑,褚曦宁有些犯困,懒洋洋道:“来者何人?可有拜帖?”
听小厮说来人自称是是工部员外郎楚唯的女儿,褚曦宁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
这谁啊?
一个小小员外郎家的姑娘,她认识吗?
还是‘褚曦宁’认识?
天子脚下的皇城中,最不缺少的便是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达官显贵们。
这里朱紫盈朝,簪笏成林,冠盖满京华,可谓是权贵云集之地。
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在这众多的权贵之中,实在是有些不够看。
而且,这个员外郎还是工部的员外郎,那就更不够看了。
相较于掌管银钱户籍的户部、负责礼仪教化的礼部,以及位列六部之首、掌管官吏考核的吏部来说,工部的地位明显要低一些。甚至,连兵部和刑部都要比工部更受重视一些。
不是褚曦宁自大,事实上就是打从她出生起,她从未接触过这么职位这么低的官员,更别提员外郎的家眷了。
“你认识她爹?”褚曦宁突然转头问了顾沉弦一句。
顾沉弦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提醒道:“婠婠,你莫不是忘了昨日的事?据说那个冲撞我们的人,便是一个五品官的女儿。今日约莫就是来赔罪的吧。”
褚曦宁回想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
是有这么回事儿。
褚曦宁觉得对方倒是挺识趣的,她不和她们计较是她大度,但不代表她们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褚曦宁没什么兴趣见一个小官家的姑娘,又不熟,难道还要她强打精神去招待人吗?
“司画你替我去把人给打发了。”
褚曦宁交代完了司画,便毫无心理负担地去午睡了。
按常理而言,如此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司画亲自出面,已然是给足了对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