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声瞥她一眼,“靠你那两条小短腿,嫌自己没被雨淋透?”
沈望舒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嘴里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卫宴声看向她滴着水的头发,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几乎全湿了。
“你去洗个澡,免得着凉。衣服给我,我给你烘干。”
要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洗澡?沈望舒摇晃着脑袋,“不用,不用,我马上擦干。”
“沈望舒,你在担心什么?”卫宴声看向她,“我还不至于那么饥渴,快点进去,还是你想我扛你进去?”
卫宴声找了一件干净的衬衣丢给她,“走廊右手边第一间房”
沈望舒走了几步,又转头看向他,“那你呢?”
“你先去,不用管我。”
书房里,卫述正和沈纬岳下棋,听着屋外叮叮咚咚的声响,天竟下起雨了。
沈纬岳手执黑子,一下摁在棋盘上,“看吧,你又输了。”
“还是沈叔您技高一筹,厉害厉害。”
……
沈望舒推开房门,入目是一整片的落地玻璃窗,酱果木铺就的地板,一轮轮的年轮在地板上延伸开,极大的会客厅里,空荡荡地并没有任何摆件,极简风的灰色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孤零零的弓。
左边一条门廊连接入内,能一眼看见是一间盥洗室,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心下有了些许猜测。
这间屋子,尽管冷冷清清,但仍然带着几分主人的气息。
沈望舒眉头皱在一起,不明白他怎么能让她进他的房间。
沈望舒进了盥洗室,墨绿色的墙砖,墙上是一面金色边框的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上还滴着水,浑身跟个落汤鸡似的。洗漱台上零星的摆着几样东西,一柄刮胡刀还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盒子外印着一个极其繁复的金色纹样,这柄刮胡刀还是非常老旧的款式,刀锋却极其锋利。
沈望舒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款式的刮胡刀,她以为这是她爷爷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才喜欢。
意识到自己进入了男人的私人领域,沈望舒一时间有些踌躇。
连带着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屋子里还萦绕着对方的气息,沈望舒一下子红了脸。
沈望舒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她就是借个急,其他的啥都没有干。
在她呆着没动的这片刻时间里,屋子里有人走了进来。
沈望舒浑身一个激灵,朝外看去。
卫宴声手里拿着一张叠好的浴巾,“新的,没有用过。”
说着走过来将毛巾放在置物架上,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盯着看了几息的功夫,“这是我的房间,你不用有压力。这栋房子的其他房间都没有人住,你要实在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可以给你换一间。”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沈望舒再拿乔就太矫情了,“不用了,谢谢。”
她站在门边,手指无意识的拧着门把手,不去看他,“你出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