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趁她不注意,快速用指尖剐蹭了下她鼻头:“为了唐雨年主动揽下打我的事?你可真行……”
戏谑的语调和轻佻的动作像极了从前。
苏予微有些恍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熟悉,像是回到了两个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时候。
熟悉的感觉过去后,现实又将她拉了回来,心像被扎了一根针,刺痛的感觉弥久不散。
她无力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给你转了两万块,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而且我不想让妈知道是唐雨年做的,她可以放过我,不会放过年年。”
周砚深哼笑一声:“你对她真是掏心掏肺。有时候我在想,做你老公真亏,还不如做你闺蜜。”
苏予微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诧异地盯着周砚深。
周砚深忽然恼了,觉得她好像从来没替自己这么想过。
他抓着她的手腕,气急又省着力怕弄疼她:“既然你要替那个女人揽下这件事,那就负责到底,给我上药。”
苏予微被周砚深拉着走,气势汹汹地,站在廊下的佣人看见,纷纷退让避开。
“周砚深!”
苏予微喊了声。
周砚深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走得更快了。
苏予微的个子有一米六八,在女生里面不算矮,但在周砚深一米八几的个子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周砚深拎她,就跟拎小鸡似的。
裙摆不小心被廊下摆放的金盏菊勾住,柑橘调清香依稀弥漫在空气中,周砚深耐心蹲下来,替她解开,又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
苏予微那张姣好漂亮的面容沐浴在傍晚的阳光下,白皙的脸覆上一层浅金色。
回到房间,管家拿来医药箱,基础的药物应有尽有。
周砚深脸色沉沉把房门一关,拉来一根凳子,不羁地坐下,视线灼热落在苏予微身上。
他有时会这样孩子气。
苏予微无奈拿起几样,拨开周砚深黑浓的碎发。
几道细小的伤口出现在苏予微眼前,她轻轻用棉签沾了碘伏,涂抹在伤口处,动作轻微细致。
“动作怎么这么慢,你又在分心想什么?”周大少爷又不满了。
苏予微动作一滞:“我在想这伤口明明不大,为什么你昨天流了那么多血。”
昨天看到周砚深衬衣领上都沾着血迹,她不否认有一瞬间心揪了起来。
“苏大律师得出什么结论了?”
苏予微愿意跟他聊天,周砚深不自觉尾调上扬,很惬意。
“你血挺厚。”苏予微很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