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收到了什么回复,他有些恼怒,手指烦躁地敲着桌子。
突然,接线员的声音被掐断了。
应该是他意识到我能听见,按了静音键。
不久,他重新拿起话筒,遗憾地通知我:“抱歉女士,离您最近的医院都在出紧急任务,请您保持消息畅通,我马上协调其他救护车。”
脑袋越来越重。
我猛掐了两下手心内侧,才换得几丝清明,连忙追问道:“还要等多久,我怕我,坚持不下去了。”
接线员小心翼翼组织着措辞:
“任务指派出去了,救护车就会陆续出发的,您附近的医院拥有全市顶尖的外出救援设备,最晚半个小时后也赶到了。”
他接着说了一些安慰我的话语。
我无奈看向身后右腿的黑痕,和地上流出的血迹。
没好意思告诉他,安慰已经止不住痛了。
恍惚间,我看到新闻推送,是知名医生江宴动员全体救援医生,成功解救低血糖晕倒少女的喜报。
我嘲讽地笑出声。
如果没记错,这是戚贞玉第九十九次低血糖发作晕倒了。
这个理由,我都听腻了。
一个月前,我和江宴大吵了一架。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左边是坐了几十小时硬座,从外地赶来的妈妈。
对面是不屑一顾,拿鼻孔瞪我的婆婆。
其他被请来的好友团团围在两边,面面相觑。
桌上摆满了我爱吃的饭菜,是江宴的提前预定。
服务员端来巨大的玫瑰花束,是江宴的特意安排。
餐厅的钢琴师弹着江宴提前准备好的歌单。
可一切,还是没有丝毫幸福感。
因为江宴却迟迟没有露面。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用心,还是不用心。
四个小时后餐厅打烊,江宴发来一条没有感情的道歉短信:“抱歉,临时有了工作,忙完工作就回。”
于是我回家里等他,可他彻夜未归。
凌晨两点,戚贞玉更新了微博小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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