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我走到哪里，都会看到这种眼神。
我低下头，没有与她对视，径直走进了病房。
房间里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
父亲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睁着，却空洞无神，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这副样子，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我拉过椅子坐下，开始熟练地为他擦拭身体，按摩僵硬的四肢。
医生说，他已经没有什么求生意志了。
我看着他毫无反应的脸，那张曾经对我充满期望，也曾对我失望透顶的脸。
现在，只剩下无尽的拒绝。
或许，他这副样子，也是对我最后的失望吧。
失望我如今变得如此不堪。
如此的......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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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干毛巾，我为父亲擦拭完身体，将他僵硬的手臂放回被子里。
整个过程，他没有理会我，一如既往。
我走出病房，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升腾，记忆也随之翻涌。
母亲生下我和妹妹后就撒手人寰。
是父亲，靠着一身力气，在工地上扛着水泥，把我们兄妹俩拉扯大，用他的血汗钱供我上了大学。
出事那天，正是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
那时我常和叶心语的妹妹还有她的闺蜜一起放学。
只是因为叶心语，我愿意多走一段路，送她们到楼下。
那条小巷，我怎么都想不到会变成地狱。
几个突然冲出来的男人，挥舞着刀，抢走了我们身上所有的钱，还当着我的面，将她们......
我拼了命地反抗，却只换来一身的伤。
如果不是路人听见动静赶来，或许连我的命也保不住了。
人祸难逃。
可我没想到，叶心语报复的种子，在她第二天得知消息时就已经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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