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比一番,难免有些自惭形秽。
秦穆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才看向宋浅,“走吧,同我下棋。”
宋浅点点头,两人从屋中走出去,到檐下设好的棋台处。
跟着秦穆学棋学了一个多月,宋浅的棋艺已经可以算是驾轻就熟了。
只不过是对手是秦穆,这才显得她像个新兵蛋子似的。
按理来说,以她现在的水平完全够糊弄结业考试了。
秦穆出于私心,倒是愿意多教她些时日,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出师。
宋浅倒是每次与对方下棋都能学到不少东西,她正值上头,觉得有趣,光想着要怎么才能从他手里赢上一局。
于是两人都默契的不提出师一事。
自二人出去后,严让这才回过身继续看向眼前的糕点。心中却不由自主的猜测了两人的关系。
也不怪他,二人郎才女貌,并肩站在一块轻易便能让他联想到佳偶天成这个词。
不过听他刚进来时宋浅叫的夫子,他大胆猜测了一番,她在跟对方学下棋。
昨日回了书院,他还向学舍里的室友打听过宋浅结业这事儿。
如若宋浅真是跟对方学棋,想来结业考试一事她应当不在话下才是。
那他其实可以考虑考虑,回头也去下个赌注。
说不定,能赚不少。
想了许久,他才将思绪拨回。
看了桌上尝过一些的糕点,他将一旁准备好的纸笔拿过来。
砚台里的墨也早就备好,纸张左下角是宋浅画的糕点图。
纸上的糕点寥寥几笔就画出一个与桌上相差无几的样子。
看得出来作画之人画工极佳。
他思索一会,开始提笔写文案。
秦穆今日走棋步步紧逼,宋浅让他逼得精神高度集中,脑子更是一刻不敢懈怠。
生怕自己稍不注意就被对方围杀个一干二净,走棋一步看三步就算了,还得防着对方给她下套。
这样的下法费神,但一局终了,倒也觉得酣畅淋漓。
两人各自将棋子捡回,秦穆垂眼看她。
她今日只将长发用一根簪子束在身后,偶尔有一两根短些的发丝被风吹了荡到她脸上,眼睛上。
这时她就会伸出一只手,将那些发丝别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