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面,我已经见怪不怪。
六年前,从小陪伴我的奶娘因病去世,为让她安心,我将她乡下的孙女江婉清接进宫中,好生照顾。
却不料江婉清手脚不干净,不仅偷拿父皇送我的生辰礼,还仗着自己身份特殊,随意打骂伺候的宫女。
我给过她无数次机会,她却屡教不改,变本加厉。
最后一次,她差点搞砸邻国使者的接风宴,我忍无可忍,将她罚去浣衣局。
江婉清跪在我脚下,说自己只是寄人篱下,一时糊涂。
见惯了我的坚强与不服输,江婉清这样的声泪俱下惹得萧砚辞几人怜惜。
萧砚辞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欺压弱小,仗势欺人。
又在江婉清入了浣衣局后对她多加照顾。
萧砚辞二十岁生辰,江婉清出现在祭司府为他庆生。
那时她已经与萧砚辞密不可分,席间更是和沈烬渊几人打成一片。
我见她腰间没有准许出宫的令牌,问她是不是偷溜出来。
她却噗通跪下,疯狂地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公主,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出来给砚辞哥哥庆祝生辰,跟砚辞哥哥没有关系。”
“你要罚,就罚我吧!”
那天萧砚辞发了好大的火。
他摔碎了我送给他的玉佩,那是我差点把眼睛熬瞎,亲手雕刻的生辰礼物。
他也骂我恶毒,说我身为公主,好大的威风。
他更是说:“虞昭,现在立刻马上给清清道歉,不然,我绝不会娶你。”
我对萧砚辞毫无保留的喜欢,成了他拿捏我的把柄。
可我那时真的很怕他不娶我,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
所以我忍下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放下公主的骄傲,向一个奴婢道歉。
我本以为这样的低姿态能换来萧砚辞对我的改变,
可此后三年,江婉清手上划破口子,走路崴到脚,甚至月事肚子疼,
落在萧砚辞几人眼中,都是我在欺负她。
我就这么不清不楚地道歉,道了整整三年。
但现在,我不要道歉,也不要萧砚辞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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