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唇上传来的微微痛感,褚曦宁忍不住瞪了顾沉弦一眼。
“登徒子,浪荡子,谁准你轻薄本公主了?”
“不是轻薄,是亲热,我们是夫妻。”
顾沉弦摆出了无辜真诚的姿态,好像褚曦宁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褚曦宁顿时更来气了,冷哼一声。
“总之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你不许动手动脚的,动嘴也不行。”
就算知道顾沉弦是自己的驸马,褚曦宁也没打算要对顾沉弦千依百顺。
顾沉弦只是笑着道:“婠婠你要早些习惯,总归是要亲热的,哪有一直不亲热的夫妻。”
垂下的眼睫掩盖住了男人眼底翻涌的暗色 。
他听到了太多的拒绝,真的听不得再多的拒绝了。
虽然知道那不是真的婠婠,可那个人披着婠婠的壳子,用着婠婠的身体,面貌声音别无二致,每一句冰冷无情的话语都像是利刃插在了心上。
还好真的婠婠回来了。
便是被骂被打,他也决计不会再让婠婠离开了。
褚曦宁蹙了蹙眉,没答应却也没反对。
她得搞清楚自己丢失了的都是些什么记忆,万一……
她是说万一之前的自己真的喜欢顾沉弦,现在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伤了顾沉弦的心,等到以后想起来了,怕是要后悔死。
“这事儿以后再说,我问你,我们何时成的亲?可有孩儿?”褚曦宁再次问道。
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兴许她和顾沉弦孩子都有几个了罢 。
“成亲是在五年前的九月十三,孩子……”
顾沉弦顿住了,面露难色,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见状褚曦宁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扫顾沉弦的下半身。
没想到啊没想到,顾沉弦看着人高马大的,还有一身好武艺,刀枪剑戟样样精通,居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真是白瞎了这么高大的个子。
事关男人的尊严,褚曦宁什么都没说,难得贴心了一回,没有在某人的伤口上撒盐。
看她一副“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懂”的表情,顾沉弦眼皮跳了跳。
“少胡思乱想,我没有隐疾。”
“对,你说的都对,没有隐疾,身体好着呢。”褚曦宁不走心地敷衍道。
只是心中愈发坚信自己的猜测了。
真没有隐疾的话,还支支吾吾什么。
顾沉弦也是,有些事看破不说破,给他面子还不要,不知道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