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蕊跳下梅树，朝我走来。
啪的一声，她将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腿上。
我一下子跌倒在地，幸好反应及时双手撑着地才没有摔着脸。
身边的丫鬟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的跪甫在一旁，不敢再来扶我。
于修杰没想到李怀蕊会突然出手，走上前来握着李怀蕊的手，声音里带了些愠怒。
“公主这是做什么？”
李怀蕊冷哼一声，眯起眼睛瞪了于修杰一眼。
“她见了本公主竟不跪，是为大不敬，怎么？你心疼了？”
说着她挣开于修杰的手，扬起手又往我的背上抽了一鞭子。
声带受损的我连惨叫都不能，只能呜咽着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
于修杰紧了紧拳头，又倏地放开，伸手将鞭子从李怀蕊的手中抽走，轻轻的揉着。
“我只是怕你的手会疼，这种事情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了。”
李怀蕊对于修杰殷勤的样子很是受用，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
“可是她是你的奶娘，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纵使是我的奶娘，也不过是下人而已，蕊儿高兴就好。”
于修杰哄完了李怀蕊，才转头吩咐还在地上跪着的丫鬟。
“还不把奶娘带下去找个郎中来！”
入夜，于修杰带着些许酒气来到我床前。
我因为背上的伤趴在床上，看见他来又将头转了个方向。
他脱去大氅坐了下来，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气。
“疼吗？”
4
我没有回答他，只有眼泪不断涌出洇湿了枕头。
“蕊儿向来如此，你今日......不该出门的。”
我转过头看着他，喉咙依然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
却又想起他曾说的话，他要的荣华富贵只有公主能给他，我给不了，我只是一个垂暮的老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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