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乾瞧出了她是纸糊的老虎,欺近她的身旁,靠的极近,呼吸相闻,“宸娘娘,明日坐上那张龙椅的人是我,你该怎么办呢?”
沈睢宁想呼救,赵景乾也不阻拦,竟当着赵元启的面将她扣在怀中,黑眸不加掩饰的扫视她的脸。
“她是你庶母,你放开她!”
床上的赵元启伸出一只手,病弱太久的身子却爬不起来。
赵景乾往日恭敬的样子褪去,变得乖张狠戾,他笑道,“父皇,你将我当做了二哥的磨刀石,可有想过石头也有奋起反抗的时候?”
赵元启显然是没有料到的。
他的计划皆因赵景乾的出现失败了。
“宸妃是无辜的。”
赵景乾掐着沈睢宁的下巴,笑的莫名又肆意,“她无辜?她可是最不无辜的人。”
说完,冰冷的双唇锁在了沈睢宁唇上。
沈睢宁大脑彻底转不动了。
他撬开她的唇齿,汲取里头仅剩的空气,长驱直入,不留一丝缝隙。
柔软的身躯贴在冰冷的铠甲上,沈睢宁哭都不敢哭,只能任由赵景乾索取。
她以为,赵景乾是为了报复赵元启。
亲完,赵景乾将她揉在怀中,喘着粗气......
沈睢宁就在这透不过气的胸闷中醒来,额间早已布满了细汗,她抬手擦掉,看见了熟悉的明黄帷幔。
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
缠枝牡丹翠叶熏炉。
以及窗边的两个半人高的青白瓷花瓶......
无不显示着,这里是养心殿的西稍间,妃嫔侍寝的地方。
赵景乾怎么会将她放在这里?
她赌赢了赵景乾对她上了心。
借此离开了教坊司。
同时她也赌了帝王的骄傲,赵景乾答应了皇后,君无戏言,不可能随意反悔。
他只能把她放在看得见的地方,让她妥协,等她认输。
沈睢宁自信她不会认输,她会让赵景乾对她慢慢失去兴趣。
可这妃嫔侍寝的西稍间......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进来一个小宫女,不同于普通宫女着粉色衣裙,来人着青色,是御前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