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确实还是晚点让顺儿接触她比较好。
省得人病刚好,又给她送回去了。
闷闷不乐地垮着张脸,宋照棠正想继续躲回被窝里抑郁,小云端着药回来了。
“娘子,该喝药了。”
“......”
可恶!
来这短短两个月,喝过的药比她穿书前二十年喝得都要多了!
而且这里还没有西药,不能一粒咽下去了事,必须一碗中药,从头苦到尾地喝完!
喝了这么段时间,宋照棠曾以为自己多少会习惯一点,但事实证明,她就是吃不了苦。
无论再来几次,吃不了就是吃不了。
她这辈子就不是吃苦的命!
......
嗯,她不是。
原身是。
不吃苦苦的药,病就好不了。
病好不了,就会一直这么难受。
宋照棠咬牙切齿地拒绝了阿素要喂药的举动,表示自己来。
让阿素来喂药,一勺一勺的,她得苦多少次啊。
她才不要钝刀子割肉,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直接一碗干了它痛快点。
端着药盏,苦大仇深地盯着里面深棕色近乎发黑的液体,宋照棠刚凑近了点,就被扑鼻而来的药味给熏得又退回了原位。
闻起来就够苦的......
她得再做一做心理准备。
脑子里想东想西地分散注意力,宋照棠倏地想起了另一个人。
“阿郎呢?”
不是说好了告假陪她的嘛?
昨夜醒来没见着人,今日午后醒来也没见着人,这是哪门子的陪她?
她倒不是真的在意周明隐的陪伴,就是现在心气不顺,便想要逮着点错处借题发挥。
猝不及防,阿素被问的一脸迷茫。
她一个负责梳妆打扮的侍女,临时顶上贴身照顾娘子的岗位,实在是没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