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曦宁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眉头皱了皱。
死对头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用这么丑的荷包。
顾沉弦缓缓地垂下眼帘,扫了一眼手中的荷包,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顾沉弦在心里暗自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婠婠,这个被她嫌弃的荷包其实并不是别人做的,而是她自己亲手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丑吗?我觉得还挺好看的,挺像一个荷包的。”
顾沉弦这话实在是有些牵强。
因为这个荷包的外观实在是难以让人称赞,与“好看”二字相去甚远。
褚曦宁眉头微蹙,显然是不赞同顾沉弦的话。
“这绣的什么?蟋蟀吗?”
怎么会有人往荷包上绣一只蟋蟀的图案,花花草草不好吗?
“不是蟋蟀,是一片竹叶。”
褚曦宁大惊,“是竹叶?”
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不过仔细瞅一瞅,好像是有点儿竹叶的影子。
顾沉弦眸光闪了闪,“婠婠,这个荷包可是出自你的手,你这么嫌弃不太好吧。”
褚曦宁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她会绣荷包?
还是给死对头绣荷包?
绣出来的荷包还这么丑?
对上顾沉弦肯定的眼神,褚曦宁瞬间心如死灰。
“其实也没那么难看,多看几眼还行。”褚曦宁自我找补道。
心里暗暗嘀咕,这荷包的样式和图案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不过好歹是自己曾经亲手做的。
要是她一开始就知道这荷包是自己做的……也许会稍微口下留情一点。
褚曦宁轻咳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然后摸出自己的荷包,挑了最有分量的金元宝塞到顾沉弦手中,转移话题道:“给你,随便花。”
顾沉弦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眸中闪烁着淡淡的笑意,看穿了褚曦宁的心思,却并不揭穿,只是顺着她的话说道:“婠婠真是大方啊。”
一旁的小家伙听到爹爹的话,也跟着附和道:“娘亲好大方啊!”
小家伙一边说着,还一边努力地踮起脚尖,想要看清娘亲到底给了爹爹多少银子。
顾沉弦见状,笑着将小家伙抱了起来,让他能够更清楚地看到金元宝。
小家伙的视线一下子升高了不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亮闪闪的金元宝,顿时兴奋得“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满脸都是惊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