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令陈盏作呕,握住手机的指甲几乎都在泛白,“你羡慕你怎么不去爬床?”
罗秋月:“因为我没你那张脸啊陈盏,如果我有你那张脸就去爬了,得到的更多。”
陈盏觉得简直不可理喻,深呼吸一口气,“所以卖我,魏家给了你多少?”
罗秋月:“钱和出版社主编的位置,陈盏我真是要谢谢你,你也应该谢谢我,合作共赢。”
“罗秋月。”陈盏仿佛有一口血涌上喉咙,“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罗秋月顿了下,然后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得意至极的说:“陈盏,榕川姓魏,你可以尽管报警去试试。”
话落,陈盏猛地把手机砸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碎成蜘蛛网。
她像个玩物一样被人当作礼物送到周京聿床上,这些权贵几乎凌驾于法律之上,她甚至去报警,对方都打定主意不会有结果。
就像上一次,她在唐宫会所里报警后,警察甚至连门都没进去是一样的。
她也终于明白,上车前,张青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玩不过那些人。
在他们面前,弄她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当天晚上,陈盏就又发起了高烧,她是在天亮的时候,撑着最后一丝毅力去了医院,挂号打点滴。
医生看了眼体温计,“小姑娘,都烧到39.5度了,人都要烧傻了,你家里人呢,没陪你来吗?”
陈盏摇头,“医生,给我开点退烧药吧,我还有事。”
医生见她脸色苍白的吓人,赶紧劝道:“这光吃药不行啊,先打点滴把烧退下来吧。”
医生很快开好药,有护士过来带她去输液。
陈盏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用昨晚屏幕碎成不像样子的手机给许安安发了短信,说她今天恐怕不能陪她去逛街了。
许安安果然很失望,消息轰炸问她是不是有新闺蜜了,昨晚不仅没有回宿舍,连说好的陪她逛街也不去。
陈盏当下有冲动想把昨晚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许安安,转念一想,安安跟她一样也都是学生,最多也是家里有钱,根本没办法跟魏家抗衡。
抿了抿嘴角回道:「今天临时要去外婆家,抱歉了啊,明天回来陪你。」
许安安一听她要去看陈娇花女士,回:「好吧,跟我给外婆带好。」
陈盏皮肤薄且白。早上出门的时候,脖子连着锁骨那块算是红红紫紫的印迹,特意用一条围巾挡住了。
今天的扎针的是个新手护士,在陈盏手背上扎了好几次都扎歪了,没一会手就青紫肿的老高。
看的旁边输液的老人家直皱眉,“哎哟,你看给这姑娘扎成什么样了,人家不说话也不能胡乱扎啊。”
小护士立刻面红耳赤的道歉,最后换了只手才扎好。
两个吊瓶,输了好几个小时,中途她一度困的睁不开眼睛,但身边没人,怕液输没了没人知道,着困重的眼皮硬撑着。
照片传到张青手机的时候,周京聿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忙完已经是中午了,张青才把手机拿过去。
照片里,小姑娘穿着针织衫毛衣外套,围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低垂着眼睫,下半张脸几乎快要陷进围巾里。
那张小脸因为生病,现在更加的苍白,整个人破碎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