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亲口说过让我们随便拿，还以为你真心大方。没成想你原来心里如此在意这几个钱，早知如此我们就不拿了。
只不过啊，你这般计较还对人食言，恐怕穆世子会不喜欢，要知道虞家姑娘可不这样。”
“是啊，我们不是稀罕这些东西。时常来光顾这儿，还不因为咱们姐妹情分。你这么说，我们以后不来就是了。”程吟跟着道，表情有几分委屈。
二人敢这么说是仗着以前的交情。得亏现在的姜妩月情绪稳定不少，否则已经当场急了。
上辈子死前听过许多比这更难听的话，这会儿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笑自己的愚蠢。
她淡定的模样显得有些无情：
“你们说得对，我可在意钱了。钱是个好东西啊，比所谓的朋友要靠谱得多。既然你们不稀罕，我会派人将你们以前在福锦庄消费的账单送到各位府上，还请将银子给我还回来。”
程吟和沈云秋面色一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顿时涨红脸，指着她质问：“你……你怎么能这样？太不讲道理了。”
姜妩月依旧神色淡漠，看向她们的目光中透着寒凉。
要知道国公府出事后，这几位连人影都见不到。
“我说的句句在理，去让你爹沈大学士来评，他也得说句有理。话我已经说清楚，你们要买衣裳就付钱，不买就走。我这里还在做生意呢。”
三人往周边一看，已经有人在看热闹。
沈云秋和程吟齐声问：“你这是在闹什么？”
在她们看来，姜妩月应该是在闹脾气使性子，前面说的话没用，那就换种方法哄。
姜妩月话已说尽，懒得再理人，命人将她们原本想带走的布料衣裳收起来。
二人还想说点什么，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宋子舒拦住她们：
“她说得没错，咱们不买就走吧。”
看这两位很不服气，宋子舒嗤笑一声：“这是人家的东西，人家不送，难不成你们想抢？”
沈云秋和程吟没辙，只是走之前当着其他人的面大声道：“堂堂国公府大小姐，说话不作数，真是可笑。”
姜妩月不甘示弱地吩咐：“待会儿就将账单给她们送过去。”
惊得程吟回头：“你来真的么？这样我们以后没得玩了。”
“送客。”再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沈和程怕丢人，气急败坏地走了。宋子舒离开前，返回几步仔细瞧了瞧姜妩月。
这位礼部尚书家的千金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与穆清辞的那位青梅竹马虞婉晴齐名。同虞婉晴的性格不同，宋子舒同谁都能聊的来，和以前的姜妩月也能做朋友。
此刻面对被姜妩月扫地出门的局面，一点不慌乱，手上捏着一把圆扇，一双精明的秀眸打量对方，周身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清雅。
姜妩月对她挑了挑眉：“还有什么事？”
宋子舒不像另外两位那般激动，全程一副看戏样，这会儿轻摇扇子，不慌不忙地浅笑道：“姜姑娘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这是好事。”
“怎么个说法？”姜妩月问。
“没什么，只是认为姜姑娘说得有理。我以前拿得少，多少银子都记着，不用麻烦姜姑娘的人跑这一趟。我今天就会派人将银子送到贵府，连带利息。”
姜妩月有些诧异，突然感觉自己以前是不是并不了解宋子舒。
“这福锦庄有我喜欢的衣裳，以后还会来。”宋子舒说完这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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