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觉不对劲,对面人没敢再说话,拿着相机颓丧的站着。
空气有些安静,祁郁的笑容收起来,语气有些冷,却依旧慢条斯理道:“我是不是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祁灏不敢不回话,结巴着,“是...是。”
“相机拿来。”
祁郁看着他,眼底没有温度,嘴角抿住,无形中透露着危险。
祁灏递上去。
相机里的照片被一张张点开,直到看完,一共三十二张。
祁灏看着堂兄拔掉储存卡,以为把卡拿走相机还给他,他稍微松口气,还没彻底放下心,紧接一个冷气上头,将他冻得死死的。
长指拔掉卡片,很自然拨到隐藏的开口,将里面的小卡拔出来然后插进去。
足足三百多张照片,从初中到高中,校园也有,祁宅也有,穿裙子的,穿吊带的,都有。
祁郁面无表情,一张张翻开,直到后面的照片传达的意味越来越露骨,明显集中于女孩裸露在外的皮肤,扬起的裙摆下面在放大。
祁灏看着堂兄冷漠的脸,心底慌得不行,想要夺过来,被祁郁一脚踹在地上,爬不起来。
宋知微在车里等的时间不长,很快祁郁就回来了,只是气息微乱,向来折叠平整的袖口有些歪。
目光落在发红的手背,宋知微小声问道:“怎么了?”
祁郁笑着摇头,像是无事发生,转头看她,“没什么,就是老师找我帮忙,不小心磕了一下。”
宋知微信以为真,没再继续问。
园子送来新鲜的桃子,其太太要做桃干,没让佣人插手,非要自己亲自动手。
宋知微看了一筐满满的黄桃,吃完饭后没上楼,而是坐在旁边帮着削皮。
祁郁也没上去,他对桃子表面的毛过敏,祁太太没让他靠近,他端了一杯清茶,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
罗玉婷领着祁灏上门讨说法,正赶上祁震回来。
祁家客厅里,罗玉婷坐在沙发,对面是她的丈夫也就是祁灏的爸爸祁铭。
祁灏脸上红肿,被打得青紫,胳膊也脱臼缠了夹板和绷带,站在客厅,看上去很狼狈,他不敢抬头。
祁太太坐在最上面的主位,脸色不算好看。
“大嫂,我是比不得你有福气,儿子优秀出众,不管学习还是接管祖产的能力,我这不成器的儿子都赶不上他堂兄。”
罗玉婷看着儿子,又气又心疼,恨铁不成钢道:“现在都敢在外面跟人家打架了,还被打成这样,连告状都不敢。”
罗玉婷看向祁太太,“大嫂,在a市还没有咱们祁家惹不起的,这坎我过不去,必须得要个说法。”
祁太太看了看满身是伤的祁灏,不明白罗玉婷的意思,就是要说法到这来是什么意思,总不能让她领着人登门讨说法吧。
祁太太想着,又看了眼祁铭,丈夫的弟弟很多,平常过节过年都会来主宅一起,其他时候她这个嫂子和舅子说不上几句话。
“你想怎么做,总先让祁灏说说,是谁打的他?”祁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