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伯好笑地赶起了牛车,却看见上官雄一行人又兜转回来,远远跟着牛车。
很显然,上官雄已经认定王掌柜就在沈留香牛车上,死咬不放。
黎伯报告沈留香,沈留香大笑声不绝。
“我就是要拖住他们, 让老黄捅他腚,本公子真是天才啊,哈哈。”
与此同时,镇国侯府内,沈伯虎沉着脸,端坐大厅。
大厅一侧,二夫人刘氏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大厅之外,沈留白正被杖责,惨叫不绝,被打得屁股开花。
果然不出沈留香所料,沈伯虎飞马回家,恰好堵住了刘氏和沈留白。
两人知道事情败露,收拾家中细软,想要乘坐马车出逃,却被沈伯虎堵了个正着。
沈伯虎虽然为人古板,眼中却揉不进沙子。
他满腔怒火,一声喝令,杖责沈留白。
刘氏跪在地上,嘴角却满是不屑的冷笑。
只有看向大厅之外的沈留白,她的眼眸中,方才露出一抹痛惜之意。
不等沈伯虎发问,刘氏就将所有的罪责揽在了身上。
诬陷沈留香偷看二娘洗澡,联合长乐赌坊构陷沈留香,让其债台高筑,欲废他的世子之位。
乃至指使沈留白出面,告发沈留香伪造圣上墨宝等等,没有任何遮掩。
沈伯虎气得全身发抖,猛然站起,冲到了刘氏的面前。
他左右开弓,接连抽了刘氏十几个大嘴巴子。
兀自不解恨,又重重一脚,将她踢翻在地,怒吼。
“贱人,你竟然害我镇国侯府,险些将整个镇国侯府拖进地狱, 毒妇!毒妇!”
刘氏披头散发,嘴角沁血,却抬头死死盯着沈伯虎,冷笑。
“怎么?生气了?”
“呵呵,在你的心中,只有赵飞雪是你的夫人,沈留香才是你的亲儿子?”
她突然猛然站起,指着外面的沈留白,歇斯底里地怒吼。
“你看清楚了,沈留白也是你的儿子!”
“他的才学、能力超过那个废物沈留香一百倍,一千倍,如何当不得镇国侯世子?”
沈伯虎原本已经压住的火气,又噌地冒了上来,气得脸色发紫。
“立储大事,本侯自有主张, 岂容得你一个毒妇插手?”
“你唆使留白毒计陷害兄长就算了,差点让我镇国侯府万劫不复,你还不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