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称臣,而不是儿臣。
太医包扎好,张执牵着楚菱往外走,“臣会让您知道没有您,臣也会承大典。”
瞧着张执离去的背影,皇贵妃终是浑身乏力的瘫软在地上。
她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不远处王嬷嬷尸体躺在冰凉的青石板上,殿内寂静无声。
沉默半晌皇贵妃忽然开口:“楚菱为何要在我这找死?”
“不对,她若是真的要揭发当年之事,闹到陛下那里去便好,何苦要在我面前指认一番。”
皇贵妃被颜嬷嬷扶起,宫女立即拖着王嬷嬷的尸体离开。
“她隐名埋名五年,难不成就为了今日在骄阳殿见我一面刺激我?”皇贵妃越想越不对。
颜嬷嬷眼睛滴溜溜的转,“娘娘,您忘了现在太庙还供奉着那个江菱的牌位,可见太子对她用情至深,说不定她便就是为了让娘娘和王爷母子离心,助力太子呢!”
皇贵妃坐在榻上,定了定心神,她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神却越发阴狠,“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这个人留不得,让长乐回来本宫有秘事相商。”
骄阳殿的这一出,不日便从红纫口中传出。
“……臣还听闻皇贵妃娘娘在宫中做了不少法,说是要,要去除邪祟。”
太庙内,青烟袅袅。
裴济将怀中的牌位放好,才抽出心神回他:“告诉皇帝,让姜雪柔入东宫为奉仪,孤准了。”
“臣查了姜雪柔的日录,不想她才活这十几年便恶贯满盈,一个顶两,这下又能为先王妃积攒不少。”红纫恭敬道,“殿下这回还是成亲当晚动手吗?”
裴济‘嗯’了一声,冰冷的视线从红纫身上划过,落在牌位上时眼底一片温情。
“孤与菱菱相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不知道她再见到孤会不会来抱抱孤。”
红纫不知道。
但今天天气晴朗,没下雨,是以红纫回:“定然会舍不得撒手。”
“是吗?”裴济嘴角含笑,眼底逐渐勾起丝丝病态。
“殿下,春日宴我们还去吗?”红纫问。
裴济抬手手指在牌位上虚抚,“裴玄既然都安排好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如此岂不是让他空谋一场?”
——
春日宴当天。
楚菱起来的时候张执带着姜雪柔和张羡已经出发了。
按理说她这个豫王妃不用请帖也能入内,但张执说什么:“不喜你如此抛头露面。”
“就要抛头露面!”春桃拿出颜色最出挑的襦裙,来到楚菱面前,“小姐不怕,恩公给了我们请帖,是恩公邀请我们的,今日就要艳压群芳!”
“低调低调。”
楚菱摇头叹息,幸亏她回来的早这丫头没瞧见信上的内容,若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