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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市二环的某处小区。
“你离了婚要不要搬过来住?我这里还有一个房间,我妈只是偶尔来看我一次,空着太可惜了。”唐雨年热情得很,恨不得苏予微马上搬过来。
苏予微拿起一根烤五花,沾了沾辣椒面后送进嘴里:“等我跟他离完婚再说吧,我怕他会针对你。”
唐雨年挺直了胸脯:“怕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难不成他还敢对我下黑手?”
“你居然还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苏予微故作惊讶,对闺蜜昨晚打周砚深的事心有余悸。
见她心虚地闭上眼,苏予微放下竹签,又补充道:“他敢。”
她足够了解周砚深。
三年前她威胁过周砚深,不然,以周砚深失心疯的程度,怕是早就对唐雨年下手了。
听苏予微这么说,唐雨年挺直的胸脯又软了下去:“那……算他牛批好了吧!”
苏予微笑了笑:“你以后千万别再像昨晚那样了,心脏病都要给我吓出来了。”
唐雨年很抱歉:“唉,我这个人,假酒喝多了是有些冲动在身上的。”
“对了,你跟周砚深说离婚的事了吗?”
苏予微喝了口气泡水,解释道:“没有,几次想说都没说成。不过我已经把离婚材料邮寄到他公司去了,特意叮嘱了白特助,他会看到的。”
正说着,苏予微的电话响了,是林静姝打来的。
她对着唐雨年比了个“嘘”的手势后,接通电话。
“微微!”林静姝语气生硬,一开口便是指责,“多大的仇啊,你怎么能打砚深的脑袋呢?!”
苏予微看了唐雨年一眼,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林静姝不知道,她就替唐雨年背了这口锅:“不是故意的。”
林静姝火气更甚:“吵架归吵架,哪儿有动手打人的,亏你还是个律师,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苏予微忽然好奇:“是周砚深告诉你的?”
林静姝:“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离婚的事你跟砚深说了吗?”
听陆远说儿子被人用酒瓶打了后脑勺,她一颗心就悬吊吊的。
刚才给周砚深打电话,还好他那边没什么大碍。
不然,她不会轻易放过苏予微。
苏予微:“他总是不听我说话,要不您帮我跟他说说?”
林静姝愣了下,一想到自己儿子那臭脾气,心里怵怵的:“你们俩的事,当然是你去说,怎么还扯上我了?今天晚上来老宅吃饭吧,我们再好好谈谈。”
说完,林静姝那边径自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传来的忙音声,苏予微无可奈何走回去,收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