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推了陈母一下,险些把他手中的东西给打翻了。
素素见状,气得忍不住捏起了小拳头。
可若想见到父亲,也只能强行忍下心头的气恼,仰起头,对着李忠笑脸相迎。
“叔叔,我和娘就是想给爹爹送点药,您通融一下好不好?”
“你说什么都没用!”
李忠抬手便要赶人,却见素素不紧不慢的从陈母手中拎着的篮子里翻出了一壶酒来。
“叔叔,我知道我和娘总是来,给你们添麻烦了,所以特地给您备了一壶酒。”
素素乖巧的笑,将那酒壶双手捧到李忠的面前。
李忠眯起眼,好奇的打量着酒壶。
虽然连盖子都未打开,但却酒香扑鼻,行家一闻便知道这是陈年的佳酿。
李忠不禁疑惑,“你家哪儿来这么好的酒?”
可别是从哪儿偷的抢的,喝了她的酒,自己还得粘包。
“这是我出生的时候,爹爹埋在院中树下的。”素素一脸天真的说道。
“爹爹说,这叫女儿红,得等我嫁人的时候才能开坛呢。”
陈母想着素素应该是怕牵连到张主簿才没说实话,便顺着素素的话点头。
“是,这是她爹特地为她准备的。您别看这埋的时间短,但也是生素素的时候,她爹特地托朋友从南边运过来的,都是好酒。”
李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此等佳酿,他这种人只怕是有钱也买不到,一辈子能喝上那么个几回,就算是不错了。
不过是见一面而已,又有钱又有酒喝,也罢。
李忠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吧好吧,这是最后一回了,就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快着点。”
说罢接过了那壶酒,转身走向早就眼巴巴等着的同僚。
母女二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相视一笑,赶忙往里面走去。
今日陈远山的气色比上次见面要好上很多,只是人折腾了这么久,早已瘦的皮包骨。
陈母一见,便忍不住心疼。
连忙拿出自己在家做好的菜,招呼着陈远山赶紧趁热吃,一边又把那些药拿出来。
“这狱里也不大可能给你熬药,所以我就只拿了一些外敷的药,好歹把你身上的伤治一致。”陈母说道。
陈远山连连摇头,“我如今已经这样了,何必还花钱买这药呢?你们母子生活要紧。”
陈母叹了口气,“放心吧,这些都没花钱,是张主簿送来的。也多亏了素素机敏,救了他家夫人,这才换了这些药。”
听陈母简单的说了前日晚上发生的事,陈远山心中是既心疼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