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怒奶嬷嬷们全都害怕的跪在了地上,她们领着数倍的俸禄,如今太子出事只怕也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当务之急必要解决太子的事。
奶嬷嬷颤抖着声音说道:“皇后娘娘,奴才刚刚给太子喂奶可太子无论如何也不肯喝,把衣裳解开看了也没有湿。奴才今日是跟往常一样伺候着太子的,除了太皇太后和您奴才没有把太子交给任何人。”
苏麻喇姑抿了抿唇,这话听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太皇太后对太子做了什么。
虎毒还不食子,太皇太后这般喜欢太子怎么可能对他做什么。
皇后冷声呵斥,“胡说八道什么,太皇太后跟本宫对太子是一样的,你再好好想想,太子除了你说的这些人可还接触了什么人什么物,不然他可是误食了什么?”
“不可能,奴才连半步都没离开过太子绝不会让太子把东西放到嘴巴里。吃食上不可能,那人····对了,皇后娘娘,您还记得在御花园······”
皇后脚步一顿,哄太子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瞳孔骤缩,太皇太后见此心中有了些猜测,只怕这事儿是牵扯到了别人。
“你只管说就是,其余的哀家跟皇后自有评断。”
奶嬷嬷看了皇后一眼而后转身面对太皇太后跪下,她低着头快速地说道:“奴才们随着皇后娘娘太给您请安,途径御花园的时候碰巧撞见了张庶妃带着保清阿哥在玩蹴鞠。保清阿哥每日去坤宁宫请安都会抱着太子玩一小会儿,今儿亦然。”
苏麻喇姑明白了为何皇后欲言又止,毕竟这涉及到宫中唯二的两位皇阿哥。
只是为何是张庶妃在陪保清阿哥?苏麻喇姑的注意力暂时偏离了一小会儿。
“奴才想可是因为保清阿哥身上沾染了什么东西这才在接触中沾到了太子的身上?奴才实在是想不到了,若是冤枉了保清阿哥奴才愿意磕头赔罪,只求能给您和皇后娘娘提供一点思路。太子什么时候哭的这么惨过,可见是难受极了。”
奶嬷嬷的话在太皇太后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看太子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就知道整个坤宁宫主子、奴才的用心。
与刚刚相比太子现在无精打采,哭的小脸都通红,任谁看了都心中顿时一痛。
太皇太后沉声道:“苏麻,你亲自去把保清带过来。”
苏麻喇姑带着人就离开了,只一瞬的功夫皇后却发现太子的哭喊声变得小了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太子张着嘴拼命的呼吸,可小嘴一张一合的却是突然晕厥了过去。
皇后腿一软,呼喊声犹如杜鹃啼血让人听出她心中的悲鸣,“太医!珊瑚珍珠,快把太医找来!”
“保成,别吓额娘,你别···别吓额娘啊!”
太皇太后的手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她像是被钉在原地半步都动弹不得。
枉她亲手养育了两位大清皇帝,可在生死之间,她往日的镇定自若竟然灰飞烟灭。
现在她不过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封建大家长罢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嫡亲的曾孙,这样的事她遭受不住第二遍。
慈宁宫一下子乱了起来,催太医的催太医,找康熙的找康熙。
幸而珊瑚还在,暂时将场面稳住。
皇后仿佛听不见耳边的嘈杂,世界在这一刻全部静止,连风都停止了呼吸。
她的神识落在空间之中,越过一片珠光宝气,视线直溜溜的停在那排药瓶之上。
没有,没有,没有!
竟然一瓶可以取出来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