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敢大声嚷嚷,不然旁人又会他故意生事,对九王爷,甚至平凉伯不满。
他只能朝沈谟发脾气。
“沈氏,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若是棠儿在,她便会来救我!”
沈谟瞥了马车外的祁月白一眼,总觉得他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这下好了,她还得忍着恶心照顾赵辛林。
沈谟捡起那颗石子,趁不注意丢了出去,略带火气地瞪着马车外的罪魁祸首一眼。
祁月白成功从她眼神里读出有病两个字,恨不得砍了自己刚才丢石头的手。
这下好了,阿谟还得照顾这个蠢货。
祁月白有些心气不顺,却打眼瞧见阿谟指缝间的银针,朝赵辛林而去,扎的时候,她是咬牙切齿看着他的,手下的那处穴位会将人的痛楚在短时间内加倍,虽然也就一息的时间。
他毫不怀疑,沈谟是想扎他的。
祁月白持着缰绳,立马拉开距离。
马车上,原本还能忍受痛意的赵辛林,忽感异常痛楚,痛得脸色发白,不过也就那么一瞬,很快他什么痛感都没有了。
赵辛林脑子也混沌了一瞬,突然不记得刚才为什么头痛了。
不过,他见沈谟低头默默陪着他,又觉得刚才的话重了些,安抚着:“阿谟,有你这般贤良的妻子,我很高兴。”
“夫君不嫌我无用就好。”
沈谟微微拉开距离,低头掩住厌恶,作恭顺状。
赵辛林十分满意沈谟的听话,手环住她,想要抱她,却忽然马车一颠,未能得逞。
可这一幕,却被街角的齐棠看在眼中,气的一张脸都扭曲了。
很快便进了平凉伯府。
平凉伯夫妇得知九王爷来了,早早便迎了门口。
他见祁月白驾马而来,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老夫见过九王爷。”
“平凉伯客气了,本王只是来做客的,不必特意来迎,随意些便好。”
祁月白下了马,身形却有些摇晃,幸有阳晄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失了体统。
他的脸色苍白,似压抑地咳嗽了几声,随身侍卫当归立即送来月白色披风,替他披在了身上。
眼下已入夏,祁月白穿得却比常人厚实,面上也毫无血色。
祁月白笑得有些勉强。
“抱歉,让伯爷见笑了,本王这副身子,实在不该出门的,没的坏了伯府的赏花宴,只是本王听说伯府的荷花开得极好,忍不住前来一观。”
平凉伯眼下的疑虑消退,忙躬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