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沈留香的眼眶有些热,心中十分温暖。
他上一世父母早逝,自幼跟随爷爷以行医为生,孤苦伶仃,从不知父母之爱。
没想到这一世, 居然有这样暖心的父母啊。
不知不觉的,沈留香的眼眶已经湿了。
柳公海有些心动, 不由自主地看了对面酒楼一眼。
能削藩成功立下大功,还能得到上柱国忠武侯的一份香火之情。
其实已经算是功德圆满了。
尽管柳公海心动,却也不敢擅自做出决定。
他在等徐千重的意见。
然而,酒楼二楼的徐千重,却没有任何信号发出。
酒楼二楼之上, 徐千重笔直地站着,凝视着长乐典当行,声音低沉。
“圣上把我当成一把刀子,铲除藩王, 可不是来行善积德的。”
“刀子是要杀人的,不能杀人的刀,还能叫做刀吗?”
徐沛脸色凝重,甚至有些惶恐。
“可是,忠武侯就算退隐二线,咱们也得罪不起啊。”
徐芷晴笑了,笑容妩媚却带着异常危险的气息。
“圣上让父亲做了这江南知府,不止是要铲平镇国侯府,还要杀鸡儆猴,敲打其他侯爷。”
“如果父亲就这么轻易放了镇国侯府,圣上肯定不会满意的。”
她笑着摇了摇头。
“圣上啊,看似恢弘雅量, 其实性子凉薄狭隘……”
徐千重一惊回头,声音中充满了警告之意。
“芷晴,慎言。”
徐芷晴扁了扁嘴巴,打量着对面的沈伯虎一家人。
“可怜啊,堂堂镇国侯府,这一次怕是圣上震怒,满门都要下狱。”
她突然回过味来。
“糟糕,我还未退婚,沈留香一死, 岂不是成了小寡妇?”
徐千重一张脸黑得犹如锅底一般。
徐沛对徐芷晴的胡言乱语,装作充耳不闻。
两人都注视着长乐典当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