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守着一个心是石头做的男人,守着一座金丝编织的冰窖?
那些无望的等待,小心翼翼的试探,换来的只有更深的伤害和此刻灭顶的恐惧。
离婚。
必须离婚。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如此坚定。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连最后一点尊严和勇气都要被碾碎在这令人窒息的冰冷里。
就在这时,她清晰地听到,陆衍拿起了书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下了几个键。
他的声音响起,带着尚未完全平息的紧绷,却已恢复了惯常的冰冷指令口吻:“吴姐,客厅收拾一下。
以后晚上,除了书房,其他地方不用留灯。”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保姆吴姐小心翼翼的应和声。
陆衍挂了电话。
书房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永无止境的雨声和他略显粗重的呼吸。
苏晚蜷缩在书桌的阴影里,像一尊冰冷的石像。
怀里的衬衫被她攥得死紧,布料上精心熨烫的折痕早已扭曲变形,如同她这三年的婚姻,徒有其表,内里早已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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