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把嘲讽的话吞下去。
这次是唐雨年打人在先,她们不占理。
她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不是来和他吵架的。
台球桌旁的沈义枝眼角余光瞥见这边,眼神无端黯淡了下。
苏予微被他拉到他的专属沙发上坐下,一件外套突然盖过来,落在她头顶:“穿好。”
苏予微满脑子都是唐雨年:“你把她放了吧,我替她向你道歉。”
周砚深倒挺大方,给那两个保镖一个眼神,唐雨年的人身限制便解除了。
她正要去找苏予微,又被秦修伸手拦住。
秦修给了她一个眼神:“人家夫妻俩在聊天,你过去干什么?”
唐雨年犹豫了下,转身到一旁的小圆桌旁坐着,静静看着苏予微那边。
三年前,她曾劝过苏予微离婚。
她单纯觉得,周砚深是个那么不堪的人,他配不上微微,微微离开他是件简单容易的事。
可是,她却亲眼看见苏予微一夜又一夜的挣扎在苦痛中,最后不得不靠药物来减轻痛苦。
她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时,拿出勇气离开比麻木沉溺更难。
唐雨年酒醒了不少,安静地等待苏予微,秦修给她端来一杯醒酒汤:“喝点儿吧,省得待会儿又疯了。”
唐雨年:……
“谢谢。”苏予微尴尬地扯下他盖在头顶的衣服,她属实没想到周砚深这么简单就放人了。
冰凉的指尖触及到衣服柔暖的温度,她扭过头去,才良心不安说道:“你头上的伤,还是早些去医院看看吧。”
周砚深上身朝她这边倾斜过来,尾音挑弄:“你谢早了。”
“我只是答应暂时放了她,没说这件事彻底过去了。”
苏予微顿时警铃大作:“那你想怎样?”
周砚深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霸道地拉着她摸向自己的脖颈,直到她干净的手也被还未干涸的血迹弄脏:“你看看,都把你老公打成什么样了?”
她从桌上抽出纸巾擦掉,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那我私下里赔偿你五千块吧。”
说着,就准备拿手机给他转账。
周砚深从胸膛里溢出一声轻哼,不轻不重,他咬着牙:“……五千块?你认真的?”
苏予微思考了下,又改口说道:“好吧,我赔你两万,这下总行了吧?你这去医院鉴定,最多也就是个轻伤。”
再度拿起手机,周砚深几乎发狠地捏着她的手腕,一字一顿:“苏予微,你真不会哄人。”
谁要她用冷冰冰的钱打发他了?
他缺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