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月同意了,一转身,便到了相国公府,原来临安城也下雪了,父亲和母亲都看不见我,他们苍老了许多,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吗?还好,还好,有木偶人可以陪伴他们。
我郑重的拜别了父亲母亲,离开时,不知为何,父亲和母亲,突然都看向我的方向,眼里是惆怅和迷茫。
我心惊了一下,正想向前一步,被倾月制止,下一秒木偶人花漫漫开口:“父亲,母亲,屋外冷,进去烤火吧。”
父亲摇着头叹气:“好,进去吧,不知为何,刚才忽有一股悲伤从心底而生,真是奇怪。”
我离开时看到母亲怔怔的看着自己眼里落下的泪,不明所以的模样,更觉心疼。
我们回到了竹林,小白高喊:“夫妻对拜——”
我紧紧的握着刚才拔下的发簪不肯低头鞠躬,倾月低声询问:“桑桑?”
等不到了,等不到了,盖头被倾月掀起,“桑桑,你怎么了?”
玉簪卡住霜弦,化出原本的模样:“你看清楚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桑桑,就算穿一样的衣服,我也不是她。我乃是临安城相国公府的大小姐花漫漫,是迟池暝的妻子花漫漫。”
“别过来!”
“你怎么会有血刃,桑桑,不,漫漫,放下血刃。”
倾月彻底慌了,只能耐心安抚我的情绪:“漫漫你听我说,你现在的身躯不能没有霜弦,割断霜弦,你会没命的,听话,把血刃给我,我不逼你了,好吗?”
倾月嘴上说着,却已化出分身,想夺走血刃,我冷笑着,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割断霜弦,随后将血刃扎进心脏。
“不——”
倾月接住倒地的我,拔出我心口的血刃,不断用灵力想治愈我的的伤口,不过似乎没什么用,倾月有些崩溃。
“我带你去灵山,取回你的仙身。”
“我不想去。”
倾月不听,非要抱着我去灵山,被小白拦住,他怒斥小白:“让开,我一定要救她,我一定能救她。”
“她不是桑桑主人!”
正要离开,竹林的结界却陡然破碎,飞雪更甚。
强大的灵力威压,压得倾月动弹不了,竹枝乱舞,一群神君从天而降,设下法阵,为首的神君面容清冷,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好熟悉的模样。
“跑,快跑,回人界,去春神庙。”
记忆闪回,原来是春神,是我与阿暝求了许久,未曾心软的神。
倾月将我放到一旁的竹椅上,顺了顺我的头发:“别怕,解决完他们,我们便去灵山。
“为何人人都要阻我”,倾月很生气他们的到来,他唤出神剑,透明无色,散着寒气。
春神淡淡开口:“天罚已应身,还不知悔改,拿下。”
我的感知开始模糊,也不清楚双方的战况如何,谁占上风,初七出现,看着我的伤口“你用了血刃?”
“嗯,可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