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刚黑下来。
看着堆了一院子的东西,他觉得不管要不要离婚,既然他要住在家里了,也要为这个家劳动。
“你的床还放到原来那个位置吗?”
听见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才开始收拾。
姜喜珠画完画,一转头,后面已经空空如也了。
她沉浸在画画的时候,脑子会自动屏蔽外面的动静,所以她也没注意陈青山刚刚在忙活什么。
拿着画好的画,往卧室里走的时候,陈青山正在扫地,地上有很多蛛网。
他的头发和白色的衬衣上也沾了不少的。
“明天你去问下周红嫂子怎么熬浆糊的,到时候我熬了给你贴报纸,把床周围这一圈都糊上,省的潮。”
陈青山想着,那样白嫩的一双手。
大概率吃的最大的苦,就是给刘文瀚做饭了。
估摸着不一定会熬浆糊贴报纸。
“好,你看看,这样像不像。”
陈青山背靠着门框站着,扫把随手放在墙边,拿起笔记本看着点了点头。
“很像,你能比着这个多画几幅给我吗,家里的活你不用管,你说我干,你帮我画画像就成。”
姜喜珠第一回在陈青山的眼睛里,看见真诚的笑意。
不掺杂任何的轻视,不耐烦的笑。
果然任何时候,还是要靠真本事,才能打动人。
“行,那你休息日可不可以带我去镇上,我想看看能不能买到专业的白纸。”
“可以。”
陈青山一口答应。
只要能抓住那个张继,别说是去镇上,就是去市里,他也带她去。
晚上依旧是姜喜珠睡在卧室,陈青山在客厅里打地铺。
凌晨四点半,陈青山准时从床上起来,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
“姜喜珠,起来了。”
“姜喜珠?”
“嗯,我这就起。”
房间里传来懒懒的回应声。
昨天睡觉前,姜喜珠说,周向前给了她一个工作的机会,只不过要去参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