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可啊!不可!”
方才跟时廷之一起讨论政事的两人,急忙过来拉住时廷之。
“将军息怒!太子即便再不得宠,也是太子!时将军……”
“哼!”
时廷之怒而一甩袖,“陛下授意谁,谁才是太子!”
“跟我走!”
说话间,飞身上马。
这一日,时廷之身骑战马流光,带着三队人马踏破长街,直闯太子府。
百姓纷纷退让,只怕稍慢一点,成了马下亡魂。
一时间,京城众人皆知时廷之与太子不和,势同水火!
这事儿眨眼之间,闹得沸沸扬扬。
居然传到了皇帝耳中。
太子不住东宫,只在京中另设府邸。
原因无他,无非是皇帝不喜,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这一日,太子府府门大开。
太子裴衔玉头戴金冠,身着墨蓝锦袍,叫人搬了张椅子,慵懒的坐在门前,一副无辜的样子。
裴衔玉身后并无府兵侍卫,只有一干内侍婢女。
时廷之身后皆是兵甲,手执长长的金吾棍,目光灼灼,唯命是从。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不敢离得太近,却忍不住围成一圈儿。
一个个小心、兴奋又害怕。
“时大将军来我这儿怎么不提前说?本宫也好准备上好的茶点招待?”
太子懒懒的抬眼,唇线轻抿,语调里尽是无所谓的散漫。
身后的一干内侍面对时廷之骇人的气势,还有身后的一干兵将,忍不住瑟瑟发抖。
时廷之直直的站在太子面前,抱拳行礼,冷声道:“听闻微臣府中人被太子请了去,还请太子归还。”
“府中人?”
裴衔玉眸子微动,嗓音轻扬,似带着嘲讽。
手执茶盏,茶盖与茶碗微微碰撞,发出几声轻响。
“时将军瞧瞧,我太子府这么多人,难道还缺人伺候?抢你的人不成?”
时廷之牙根儿紧咬,紧握成拳的手“喀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