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回府几乎已经成了我的奢望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这便修书给父兄。”
他如释重负地拥住我,龙涎香裹着谎言扑面而来:
“待我登基,你永远是朕的皇后。”
我不动声色地把他推开。
等待我写信的时候,百里风突然就注意到了我整理好放在妆匣里的下人们的身契。
不知为何,他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安。
“这是什么?”
百里风拿着那沓身契,颤声问我。
我头也没抬地继续修书。
“下人们的身契。”
闻言,百里风皱起了眉。
“你没事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殿下不是常说东宫用度吃紧么?”
我蘸了蘸笔尖,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深重的污痕。
“放几个老仆出去,正好给李侧妃腾出添置丫鬟的银钱。”
他讪讪地放下身契,却仍伸手来抚我发髻。
我偏头躲开,他掌心残留的茉莉香直往鼻子里钻。
“孤晚些再来看你。”
他仓皇转身,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脆响。
我盯着案上未干的墨迹,突然笑出声来。
我怀孕时闻不得茉莉,他便发誓再不许东宫出现此物。
可如今,连他都是茉莉味的了。
夜色漫过窗棂时,我取出压在箱底的假死药。
瓷瓶上的缠枝纹已被摩挲得模糊,正如那些年被泪水泡发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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