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挟恩图报!”
梅蕊喘息着控诉,语调不稳,更像撒娇,引得纪春隽更加亢奋,他太喜欢她发出这样的声音了。
“挟恩图报?我以为你会说我狼子野心,这样我才好回一句是梅梅先引狼入室的。”
梅蕊两头都被堵的慌,闭着眼一点也不想看坏哑巴了。
在兰江半个月,哑巴体谅宝贝梅梅要照顾外婆,很老实的憋着自己。
等到今天,梅蕊一丝抵抗也没有的踏入这个居所。
纪春隽便成了一个得到乐器的顽童,努力钻研。
乐器被他使用不同的方式奏响,断断续续不成曲调,或者疾风骤雨不肯将歇。
休止符的重拍结束,梅蕊心神失守,眼神失焦。
三哥哥怜惜的亲吻她的左手才唤回了她的灵魂。
她还在他怀里,他不准她起身清洁。
“没压到你的手吧?”
纪春隽吻着那条伤痕,看当时受的伤绝对很重,而且没有经过很好的术后料理。
按照梅蕊日常的表现,阴雨天的时候她会痛,有时候牵扯到也会痛,所以平常纪春隽很小心。
梅蕊不自在的缩了缩手。
室内春意尽,沉寂下来,夕阳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在了墙上,那里有一幅画,梅蕊看不懂。
“晚上不去店里,多休息一天吧?”
“嗯。”
梅蕊不逞强,如果按照原定的计划,这个时候她还在采茶,所以偷一日的懒,全当作是老板娘给自己的福利了。
纪春隽翻了个身,兴致勃勃拿过手机低头开始安排。
“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出去吃还是在家吃?要不要试试法餐?还是我叫人上门来…”
他的话戛然而止。
梅蕊睡着了。
纪春隽思索片刻订了醉春亭的粤菜,等梅蕊醒了再确定是出门还是送上门。
他赤足走到客厅,想拿瓶水解渴。怎么看都觉得冰箱光秃秃的很难看。
他们在梅蕊的那个出租屋里的冰箱长得就很热闹。
两人一块儿买联名奶茶送的包装袋,出去玩拍的照片,都被做成了冰箱贴,花里胡哨的贴满了冰箱门。
偶尔纪春隽惹梅蕊不开心,就把他头像的冰箱贴扒拉到另一边,孤零零的挂在冰箱侧面。
总之,现在房子里这个subzero不如梅蕊那个特价抢回来的小冰箱有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