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说话语调平和了许多,语气却不容置疑。
“我没当众揭穿她,一是不想姜家当众丢人,二是不想扰了母亲的祭礼。”
“今日我把话放这,我母亲的东西,哪怕是个线头,也不许给姜昭雪。”
“姜昭雪今日做的事,必须受家法。父亲不忍心动手,就由我这个长姐亲自动手。”
姜枕月话落,姜湛开口说道:“我和妹妹一样的意思,这样的人绝不能继承我母亲留下的任何东西。”
李初柔没想到今日姜枕月有预谋般地步步紧逼,而且这么强硬。
跪在地上的姜昭雪,神色无助,脸色灰白。
她下意识地看向姜启平,求助地说道:“父亲,求父亲做主。”
姜启平未等开口,白少秋先说话了。
“老夫人,二小姐怎么罚,我不好开口,这是姜家的事。但是师妹留下的这些东西,不能给二小姐。”
“我白家的东西,不能落到品行不端之人手里。”
姜枕月眼睛微酸,前世师伯也是这么说她的。当时师伯失望的眼神,她到现在还记着。
此时白少秋正看着姜昭雪。
毕竟是教导了十年的孩子,平日又懂事知礼,说不失望是假的。
白少秋的眼神,就像穿透人心的利刃,让姜昭雪惴惴不安。
老夫人看看白少秋,又环顾屋内众人。
开口说道:“就照秋先生的意思,东西都交给月儿。”
对白少秋,老夫人极为尊敬。
这么多年白少秋轻易不诊病,老夫人真就从未让他诊过脉。
她知道,白少秋高傲孤僻。能留在姜家,全是看在白栀的颜面上。
这样的人,兴许只能求他一次,自然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说完她又看向姜昭雪,“至于昭雪,受三鞭子家法。姑娘家不好受鞭子,改成板子,即刻动刑。禁足一个月,反思己过。”
“忍冬直接杖毙。”
今日这样的场合,姜昭雪做事只想着一己得失,丝毫不在乎侯府的颜面。
只这一点,三板子已经是开恩了。
姜昭雪自小到大,也没受过这样的重罚。爹爹宠着,娘亲护着,府里的下人敬着。
她吓得哭出声,“祖母,我知道错了,求祖母饶恕。”
见老夫人端坐着看都没看她,姜昭雪又看向父亲母亲,一双眸子已经被泪水浸湿,
李初柔心如刀绞,也求助地看向姜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