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崩溃地想把喝下的东西挖出来。
“豺狼啃剩的骨头熬了三天的高汤,姐姐觉得味道如何?”
我抬起头,林婉婉依偎在沈砚尘的怀里,娇笑着。
我的胃猛地痉挛,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可吐出来的只有血,混着胆汁,混着绝望和孩子的亡魂。
沈砚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码。
随后轻描淡写地宣布:“三日后设宴庆祝婉婉有孕,菜单就用这道汤。”
三日后,府中张灯结彩,我像个提线木偶般被两个粗使婆子架着,拖到了大厅。
我的目光落在主桌上那口鎏金大鼎上,鼎中正翻滚着乳白色的浓汤,飘散着一丝腥气。
林婉婉娇笑着依偎在沈砚尘怀里,葱白的手指轻轻抚过隆起的腹部:
“多亏姐姐,这汤才能这般滋补呢。”
仆人们开始为宾客们分汤,我看着那些达官贵人迫不及待地啜饮着,脸上露出餍足的表情,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
一位夫人甚至赞叹道:“这汤鲜美异常,不知用了什么秘方?”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敢松开,生怕自己会当场发疯。
宴会一结束,我被扔进小黑屋无人问津。
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时常盯着墙角渗出的水渍发呆,恍惚间还能听见孩子在对我笑。
那稚嫩的笑声像刀子一样,一下下剜着我的心。
我被扔回小黑屋的第七天,沈砚尘终于又想起了我。
那时他正与宾客下棋,林婉婉在一旁指法生涩地弹琴,刺耳的琴音让他直皱眉头。
“让苏慧捷来弹。”沈砚尘突然开口。
满屋子的丫鬟愣住,管家额头渗出冷汗,声音发颤:
“回大人,夫人她……已经……”
沈砚尘皱眉:“已经什么?又在闹绝食?”
记得上次去小黑屋,看见她枕边放着半块发霉的饼。
管家扑通跪下:“夫人自那日受了杖刑后,高烧不退,三日前……殁了。”
“啪!”
沈砚尘手中的茶盏滑落,碎了一地,他盯着地上蜿蜒的水渍,忽然觉得荒谬至极:
“什么?你说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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