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锦咳嗽声缓缓平息,他抬眸看向谢临渊,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她一个弱女子,怎去得…大理寺那样的地方…”
“阿渊,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闻言,谢临渊背在身后的手捏的更紧。
阿兄因这副病体,对什么事都是淡漠不已,如今为了宋棠音……竟然开口求他,徇私枉法……
这才几日…他也喜欢上宋棠音了吗?
谢临渊紧绷着面色不变,又说了句。
“案子牵涉甚广,她作为证人,需配合调查,阿兄放心,我会安排女官询问…”
“且…在这府中,也未必比在大理寺好过…”他这最后一句话直击谢云锦心中。
自家母亲什么性子他知晓,府中是有多乌烟瘴气,他也知晓…
那日入府时的下马威没能给成,母亲势必还会寻她的麻烦…
他白日里又在太府寺,难免会有顾不到棠棠的地方。
这大理寺一时间倒还真的成了最佳去处了…
思索再三,谢云锦方才松了口,再三嘱咐谢临渊,一定要将人护好,莫要吓着人了…
闻言,谢临渊松了口气,又将宋棠音之前入林府制香之事在与他细说了一遍。
说完这一切,谢临渊这才离去。
谢云锦盯着灯台上的烛火抿了抿唇…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李嬷嬷一早便等候在了宋棠音院外,不停的催促着宋棠音让她将写好的经文拿出来。
屋内宋棠音看着空空如也的案桌,笔墨纸砚,连带着那一箱子经书都消失不见…
哦,还有又不见的香炉。
“春桃,我屋昨日是进贼了吗?”
她拍了拍脸颊说道。
春桃垂着眼眸,总算知晓昨日公子走时抱得什么了…
宋棠音正疑惑地环顾四周,忽听得长生在门外呼唤。”
春桃如蒙大赦,连忙应声道:“姑娘,是大公子身边的人来了。”
长生站在院中,见人来,他恭敬地行了一礼: “宋姑娘,我家公子命我来接您,大理寺的人方才递了信来,说是...关于林府的案子,需要您协助查证。"
宋棠音闻言面色一顿。
林府出了何事?怎会惊动到大理寺,还将她也牵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