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有委屈和有控诉。
护士用棉签在他手臂上消毒时,他害怕地把脸撇到一边,紧紧握住拳头。
盛柏朗用手覆盖他的眼睛,任由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拽着自己的上衣。
针刺入皮肤的那一刻,温郧拾整个人的浑身上下震了一下。
微小的刺痛感让他放大感官上的不适。
他不喜欢打针,
盛柏朗看到他身体一抖,轻轻用手心拍着他的后背。
抽完血,温郧拾生气地不再说话,默默流眼泪。
即使是很不情愿做的事情,自己害怕做的事情,只要被别人要求去做,他依旧还是会乖乖地去完成。
过去的温郧拾被养的很好,却也很不好。
接下来是检查睾丸的项目。
温郧拾被带进客房做睾丸彩超检查。
他被王姨带着走进去,却在看到护士时连忙跟着王姨重新走出来。
“我不要。”他紧张地跑出房门,“我不要进去。”
王姨有些为难地看着盛柏朗,“他一个人看见护士会害怕,自从胡夫人他们都在医院走后,他就很抗拒医生护士还有医院。”
盛柏朗皱着眉头,牵着温郧拾,“我和你一起。”
“柏朗,”他紧紧抓住盛柏朗的手,“求求你了,我不要进去。你可不可以让他们离开。”
“我们做完检查他就会离开,他们不会伤害你的。”盛柏朗柔声地对他说,“我陪你一起做?”
温郧拾第一次有些反抗性地去掰开盛柏朗的手,摇着头说,“柏朗,我不要。”
如果再逼他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在这里哭起来。
盛柏朗叹气,狠了狠心还是用力将他拽进这个用客房临时布置出来的检查室。
温郧拾眼泪吧嗒流下来,“柏朗,我求求你了。”
他不看温郧拾流下的眼泪,反手关上房门,护士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温郧拾哭。
他对温郧拾说,“自己脱裤子。”
“求求你了,”温郧拾回过身伸手去开门,带着哭腔对门外说:“王姨,我要出去。”
王姨站在门外听着这些哭腔心揪揪地疼。
刘管家脸上也露出不忍的神色,“怕是要吓到温少爷。”
盛柏朗用脚尖抵住门,伸手把他身上宽松的裤子脱下,打横抱起走向那张检查床上。
温郧拾腾空的一瞬间忘了哭泣,他心惊地双手拢住盛柏朗的脖子。
直到被放到检查床上,他才害怕地挣扎想要起身,却又被盛柏朗的上半身挡着。
“小拾乖,不痛的,这不是打针。就一会儿就好了。”盛柏朗嘴里哄着他。
手上扯下他的内裤,
温郧拾眼睛瞬间放大,惊讶地说不出话。
屁股有些凉嗖嗖的。
护士连忙挤出一些凝胶为温郧拾做检查。
感到自己某个地方正在被东西检查,他双手紧紧拽着盛柏朗腰两侧的衣服。
力气大到双手发抖。
脸上绯红,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他忘了哭泣,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柏朗,“我……我……我……”
“快了,马上好。”
盛柏朗和护士一样,盯着旁边的机器画面。
护士来回检查的很细致,“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检查结束了,
护士抽出纸巾放在温郧拾刚刚被检查的地方,“自己擦一下,把东西擦干净就可以。洗一下也行。”
温郧拾害羞地手忙脚乱扯着自己的内裤穿上,连擦都不擦。
他又连忙下床拉起自己的裤子。
“我……我……我要出去。”他结结巴巴地说:“柏朗,我要出去。”
“嗯,自己去外面厕所擦一下,擦不干净要洗掉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