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橙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再次面带莞尔看向傅砚琛,“傅总,您要吃香油碟还是麻酱碟?”
“麻酱。”
不知道是不是年橙的错觉,她觉得傅总的情绪好像沉冷了许多。
但碍于他们的地位天然不对等,作为保姆的年橙也不敢多问。
“好的,傅总。”
麻酱碟打来递到傅砚琛面前,傅西洲已经迫不及待开吃了。
水晶吊灯的光晕下,火锅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三人的界限。
直到傅西洲说:“我想吃生蚝,年橙你帮我开。”
“好的傅先生。”年橙服务态度极好,用小刀熟练地将生蚝打开,递到他面前。
傅西洲却直接就着她的手,“嘶溜”一下直接把新鲜的生蚝肉吸进嘴里。
“很甜。”傅西洲看着年橙说。
傅砚琛鼻翼微微翕动,只觉得横在跟前的餐桌像是楚河汉界,把自己和年橙傅西洲都分隔开来。
他沉声道:“西洲,别闹她。”
“哥你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是闹?让她给我开生蚝不是很正常吗?年橙你说呢?”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年橙是保姆,给傅西洲喂一下生蚝的确没错,但她若是诚实回答,就是不给傅砚琛面子。
被迫夹在中间的年橙想到一个端水的好方法。
年橙又开了一个生蚝,递到傅砚琛面前的盘子上,“傅总您请吃。”
傅砚琛吃下那只生蚝,没再说话。
“年橙,我也要。”傅西洲不满。
“稍等,傅先生。”
年橙再次开生蚝,她看向傅砚琛,他没说话,但视线落在刚刚放生蚝的盘子上。
年橙心领神会,又开了一只递给他。
就这样,傅砚琛一只,傅西洲一只,买来的生蚝尽数落入两人肚腹,年橙一只都没捞着。
生蚝吃完,傅西洲才噤声,没再说什么。
而傅砚琛本就沉默寡言,餐桌上一时安静下来。
傅砚琛抬头,火锅的热气氤氲了对面之人的面容,但遮不住他那不着调的弟弟盯着年橙看的目光。
傅砚琛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他们两人的关系何时这么近了?
他不在的半天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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