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呢?”祭酒府,陈彦桉冷着脸坐在床上。
他这腿伤都已经多少天了,还一直不好。
他要是长时间不去上朝,只怕陛下都对他有意见了。
想到之前他曾经也摔断了腿,当时林霁雪拿给他的一种药膏很是管用,不过三天,就能下地走动了。
他看向了一旁伺候的福安,开口询问。
福安上前一步,“回爷的话,夫人去了南城别苑那边,已经有好几日了,一直没有回来。”
“听,听说……”
“恩?”陈彦桉脸色阴沉。
“听说太子府的马车去了那边好几次。”福安低着头,硬着头皮说道。
陈彦桉气得将枕头砸在了地上,“该死的,林霁雪这个贱人,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夫人?”
“你派个人去一趟城南别苑,让她马上给我滚回来!”
福安答应一声,转身就跑出去了。
陈彦桉发了好一通脾气。
那边桂嬷嬷又过来了,只说是老夫人头疾又犯了,疼的满床打滚,吵着要让林霁雪去伺候。
“之前老夫人吃的那个药呢?”陈彦桉握紧了拳头。
林霁雪,又是林霁雪!
怎么祭酒府离开了林霁雪,就好像不会转了一样?
桂嬷嬷低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那药也是二夫人寻来的,每日都是她亲自煎好了给老夫人送过去,自打二夫人不来给老夫人侍疾以后,便再也没有药送过来了。”
“往日老夫人头疾犯了,都是二夫人衣不解带的照顾,给她推拿按摩缓解。”
“她的手法特殊,府里的下人都学不会。”
“爷,老夫人已经痛了好几天了,这几天根本吃不下去饭。往日发作,都只是夜里疼的厉害,现在连白日里都疼的直打滚,这几天都瘦了一圈了。”
“再这样下去,只怕老夫人她……”
桂嬷嬷不敢再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陈彦桉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你且下去,我会让林霁雪回来去伺候母亲的。”
“好,爷,那我先下去了。”桂嬷嬷答应一声,转身下去。
陈彦桉按了按太阳穴。
福安从祭酒府一路跑到了城南别苑。
敲了门,开门的人是府上的门房。
看到福安,那人疑惑的盯着打量了一番,才问,“你的谁家的,来这儿有何事?”
“去跟二夫人说一声,我是老爷身边的人,老爷让她马上回去祭酒府上去,不准继续在外面待着了。”福安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了几分的傲气。
祭酒府上下的下人都知道,林霁雪对陈彦桉一向言听计从,从来陈彦桉说东,她就不敢往西。
如今陈彦桉让她回府去,想来她会马上回去。
那门房闻言却是翻了个白眼,“什么二夫人大夫人的,什么老爷,我通通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小姐说了,闭门谢客,这几日都不见任何人,你哪儿来的骗子,还敢胡言乱语。”
“滚出去。”
说着直接将福安推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福安摔在了地上,人都懵了。
这,这,二夫人这是要反了啊!
居然敢这样对他?
福安气呼呼的转身就回去祭酒府告状去了。
门房还对着门口呸了一声。
绯羽正好要出去采买,见状疑惑的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绯羽姑娘你来了正好,刚刚来了个人,说什么是老爷派来的,要让什么二夫人回去,给我撵出去了,什么人啊这是。”
城南别苑这里的人不知道林霁雪的身份,更不认识福安,所以才闹了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