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一会儿,谢清宴有了想法:“单买三文如何?我看你买了炉子跟铁篦子,又让我闭炭,想是要边烤边卖。”
云知秋又问道:“那不单买呢?”
“一幅对联加一个饼子七文。”
“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云知秋毕竟大些,算起来也活了两辈子。
再加上最近的遭遇,她越来越通透。
便道:“也算得上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吧。”
青涩又有些别扭的少年瞬间被拿捏:“算算算!”
尽管对面的云知秋在低头裁纸没看他,他依旧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云知秋低头笑,还算孺子可教,没有在这个时候让羞涩占据上风,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
一百四十幅的对联纸全部裁出,两人都累的不轻。
灶房里晾着饼,怕有东西进来偷吃,两人把正房里的竹梢床搬过来。
就着火塘,倒头就睡。
第一声鸡叫,谢清宴突然清醒。
他悄悄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笔墨纸砚装在竹篮里。炉子铁篦子炭装在箩筐一边,另外一边用竹叶铺底装上饼子,再用干净竹叶盖住。
云知秋被动静惊醒,一看他已经收拾好东西。
“怎么不喊我。”
“不喊你不也起来了?”谢清明在云知秋起身后,收好被子。
火塘上温着的水还有余温,就着锅浇了几把算是洗了脸。
竹筒做杯子,杨树枝刷牙,洗漱完清醒不少。
本来云知秋想着早上起来烤两个饼尝尝的,现在一看火基本全熄了只得作罢。
正遗憾呢,谢清明蹲下从灰烬里扒出来两拳头大的红薯。
“咦,你什么时候埋的!”
“昨天晚上偷偷留了俩,不吃点东西就赶路你受不住。”
红薯温热,剥掉皮虽不如才烤出来那么香甜,但云知秋也很知足了。
两人各吃一个红薯,竹筒装上温水喝几口,感觉昨天的酸疲都轻几分。
今天的生意更是好,才来就有人询问了。
茶铺子掌柜见云知秋还带了吃食卖,大方的给她又加上一张桌子。
云知秋也懂趣儿,还是要了一壶茶。"